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下载App
下载App
简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价值观

我想,这几年最大的转变是对人际关系界限的设立,以及相信人可以面对困难的能力。 以前的我,如果知道有人情绪不佳或不开心,我会把他的处境当成我的责任。特别是我心里烙印了特蕾莎修女的一句话:“爱,就是在别人的需要上,看见自己的责任。”我在中学的时候看见这句话,爱上了,就把它打印出来,贴在我房间的镜子上。我会尽我所能去关心对方、写信给对方、挖掘困扰对方的心事是什么……所以,中学时期,我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很有爱心,乐于助人的人。讽刺的是,我打从心底不曾觉得自己有爱心,反而总处在低迷的自我价值中,忽略了自己的需要,总背负着别人的责任、别人的情绪。 一直到近几年,开始很诚实地接触自己的内在。这让我的价值观有了很大的转变——开始发现设立界限的重要,也开始了解别人得为他们自己的生命、情绪、决定负责,不是我。我可以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需要,我在。但那个负责的人是他们自己啊。 我记得在工作中,同事遇到了一些压力。我陪着她,聆听她,鼓励她将自己的处境告诉老板。但她不愿意。有那么一刻,我写了封信息给她的老板,想让老板知道她的状况,就那么差点击“送出”了。我可以这么做吗?我想也不是不可以,但同时间,我好像也剥夺了她为自己做决定、为自己发声的能力。而且,我相信只要她愿意,她是能自己和老板说的。 最后,我删除了信息,把那份责任还给她,但我更愿意把这看作是赋权(Empowerment)予她。结果怎样呢?几个月后,她终于把她的想法告诉了老板,感恩的是老板也尽量回应她的需要。我认为这是更好的选择。我无需越界地背负别人的责任,他人也学习相信自己的能力,为自己付上责任。 相信他人有能力面对问题 有时难以置放界限是因为总过于放大对方的软弱,以为对方无法承受。犹记得有次,很亲的阿姨因为家人住院,而在医院守夜了两天。我暂时无法回家陪她,心里却总是挂虑,有时已经在幻想这情景:“我没有在那里陪阿姨,她一定很寂寞很难受吧。她在哭吧。”惯性的内疚感就产生了,甚至道德绑架了自己。 阿姨会寂寞难受没有错,但我怎么可以忘记这几十年来,她经历的各种困难而拥有的坚韧呢!事实上,阿姨面对困境的能力不亚于我呢! 反复思想,界限这回事,要配搭能相信人有能力面对问题,而大部分人的坚韧性都挺大的。这也更需要有弹性地拿捏人际关系的界限。这份拿捏的前提是,爱自己也爱别人。而爱己爱人的前提是,让大家都保有自己的界限,让大家都能为自己的生命和决定负责。这也排除了溺爱、不随意越界他人领域的决定,同时也保有尊重及赋权。即使是我们最亲的伴侣或家人,保持适当的界限是人际关系中很重要的一环。
4星期前
3月前
一位病重者,虚弱得无力站稳,需旁人在旁扶持以防跌倒,但他洗澡时依旧根据日常程序。先是用洗澡液清洗身体、洗头液洗擦头发,洗脸液太远拿不到,叫在旁亲人帮他拿来,挤压一点在掌心,再慢慢洗脸。 他,按部就班完成洗头、洗澡和洗脸的卫生洁净任务。看得心痛的亲人,一面拿洗脸液给他,一面语带责备催他快快冲好就出去,还洗什么脸?洗澡完毕,亲人拿毛巾帮他抹干身体。然后他扶着亲人肩膀,轮流拿起两脚慢慢穿纸尿片,穿好衣裤便出去躺在沙发上。 我听完后有很深的感触。想想看,病入膏盲,虚弱无力会跌倒者,为何还那么坚持洗澡的步骤? 这是他个人的尊严和生命价值观:我虽生病,不代表要把自己糟蹋成鬼怪脸孔。 他虽生病,还要叫小儿买住家附近的豆腐花给大姐吃。大姐拒绝,是不想麻烦侄儿特地出去买。可是她没想到那是病人的一番心意,想要分享和让大姐品尝好料。 很多人都带着“病人很辛苦,不要麻烦他,好好休息养病才是理所当然之事”的想法。这个想法不能一概而论——不是他出门买啊!他只交代儿子买东西回来给姑姑吃。再说,他是一位从小就很会关照家人的手足,所以连病了都不忘关照在旁照顾自己的大姐。 只是一盒豆腐花,多么难得的爱啊! 就算病了都能维护好尊严 然而如今这个爱心餐盘已变成一个遗憾。当事者的心愿没有被重视和实现,站在自己立场去想的人却留下了悔意。这是因为人已经不在了。弟弟的一点小心意都不能成全,责备、伤痛、泪水、后悔已无从弥补所失。 身为照顾者的大姐,在他最需要的时刻留下了伤痛但很有价值的美丽回忆。弟媳做工养家不能天天请假照顾丈夫,她在弟弟家照顾他到进院的最后一口气。在病者最彷徨无助时刻,大姐,这位是母亲也是姐姐的女人(他们很小,读小学时,就失去妈妈)做了最好的陪伴者。 这个故事告诉我,虽是洗个脸,却也是一种坚强的意志。换作是我,一定快快冲好出去躺下了,还要慢慢洗啊洗?病人教会我,无论怎样的处境都要保留自我的尊严,以为自己留下一个有意义的生命价值观。这在往后虚弱的人生里,或许能成为后人的激励课程。 短暂的生命火花,在于自己如何点燃与熄灭。照顾者不易,但爱的延续永恒不变。 花开花谢,总有一片爱的云彩值得你回忆罢?
3月前
4月前
朋友去算命,算命师傅推算着她的八字命盘,突然很严肃地说:有件事我要提醒你,我有点担心,往后几年你的性爱影片可能会流传出去。 先不论朋友是否有拍摄性爱影片——又或者她曾被人偷拍而没有发觉——我们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哄堂大笑,然后开玩笑说可以顺势开一个OnlyFans账号来赚钱。笑完之后,我们开始讨论:性爱影片外流本来被视为一种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耻辱和污名,但来到这个时代,人们对这些事情的观感已经有了转变。 从最早开始为人所知的社交名媛芭丽丝·希尔顿(Paris Hilton),到身家超过10亿美元的网红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都曾有性爱影片外流。即使伴随着部分的鄙视和骂名,这些名媛和网红的知名度和商业价值却也跟着舆论和关注度水涨船高。后来一直有传言说,这些事其实都是她们自导自演的一手操作,既然“黑红也是红”,那么就先无所不用其极地收割一波流量,再趁势赚个盆满钵满。 一种社会的进步 当然也有非自愿的例子。奥斯卡影后珍妮佛·罗伦斯(Jennifer Lawrence)也曾遭骇客外流160张自拍给远距离男友的私密裸照,当时她的姿态是受害者、幸存者,谴责盗取照片的骇客。那是2014年的事,舆论毁誉参半,而支持珍妮佛的舆论态度是:女人不必因展露性感、表现性欲而感到羞耻。 可是往回拉到2008年,众人对阿娇的艳照门事件,却是一面倒的负面评价。从2008到2014,人们对这类情事的判断,开始出现了转变——或许,也有赖于许多教育和宣导的进步。 这几年,马来西亚也有一个Ms. Puiyi,因为裸照被盗,而决定在勒索者把照片放上网之前,“自己先脱”、物尽其用,自行拍摄并上传更多裸露尺度极大的照片和影片,而后成为坐拥2200万粉丝的现象级网红。一开始听闻这个新闻,我还在想:啊,虽然这依然是传统的女体消费模式,但也算是性压抑脉络下对父权体制的某种反扑,干得好。 脱或不脱,是某种门槛,决定了一个人往后还能靠什么展露什么,才能持续在网路上获取他人的注意力。把自己定位在受害人而隐姓埋名低调生活?或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来对厄运反击——Ms. Puiyi后来在某个采访中吐露那段时期的盘算:她参考了多位曾有性爱影片或裸照外流的名人事迹,而后下定决心从这里开启自己的新事业。 她的说法,取得了相当大一部分年轻群体的支持。有个词叫荡妇羞辱,说的是女性因为自己的某些行为背离了传统(父权)的性别期望——如性感暴露、言行放浪——而被社会贬低,自身也会因此感到羞耻。 从前,人们会指责和恐吓:好女孩不会拍这种不知廉耻的照片和影片,你拍了就会有后果。 如今,人们说的是:女人有拍摄和记录性爱的自由,这是普通且正常的性欲展现形式。真正做错事的是故意把东西外流以作为威胁、勒索和不当牟利的那个人。荡妇羞辱的压力,已经被逐渐稀释掉了——也许这个演进方向会让某些人感到不高兴,但能够稍微松动父权体制对女性的钳制,这当然是一种社会的进步。 由于对这一类情色内容的快速消费市场一直都在,于是也顺势诞生了一大批以裸露为卖点的网红群体。以时事评述和追踪起家的推特,其实有半个本体是黄色内容的“肉账”,IG上随便一搜就是美胸美臀的大尺度美照,其后这个市场更延伸出更直白的钱色交易平台如OnlyFans等。 她们有商业价值吗?有的,只要流量够大,置入产品的业配照片一张收费从2500令吉起跳。百万、千万流量的大网红,就算以情色内容起家,掌握影响力之后也随时可以“把衣服穿回去”,转换跑道成为另一种形象较为健康的网红——打碟DJ、访谈节目、出唱片、拍电影、脱口秀、个人品牌等等。 人们对一个价值观的选择和判断,常常会被同侪圈子和当时的文化环境影响。就如我和朋友们的讨论:假若你的性爱影片真的被外流,你会害怕吗? 如果是10年前发生这事,那还是值得害怕一下的,随时会有“人生毁于一旦”的恐惧。但若是在2023年?说不定这是一个新事业的契机。一个人要不要走上这条路,或多或少会有心理障碍,但若已经非自愿地被拱上了这个舞台,总不能空手而归呀。
5月前
5月前
5月前
7月前
7月前
前阵子家有喜事,小叔子娶亲,全家人忙着张罗婚事。依照男方那里的习俗,新娘入门进入新房后,需由一位“好命婆”亲手端甜水、米粉和鸡蛋给一对新人享用。寓意把好命婆的“好命”传递给这对新人,希望他们也能像她一样幸福美满。 好命婆是从男方亲友中挑选出来的女性长辈,成为好命婆的先决条件是,该名妇人配偶健在、儿女双全、子孙(内孙和外孙)满堂。要按这个标准来找的话,在现今时代,好命婆真的是“万里挑一”了吧? 一对新人用的餐具、餐饮也只有好命婆碰得,其他“没那种命”的人也得有自知之明,眼看手不动,免得落人口舌,让这些喜庆之物沾上晦气。将来人家要是过得不美满,今日的殷勤之举倒变成祸源了。 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在婚庆习俗上感觉自己是“不祥人”,只因为膝下无子女,在这里自动归类为“不好命”的女人。不只是我,场上那些女士,不管是事业有成的失婚女高管、桃李满天下的单身女老师、儿女双全但没有孙子的家庭妇女、儿女双全子孙满堂但丈夫已不在人世的老婆婆……通通都不算好命。明明平日里,大家的生活都过得不错。放到这把量尺下,却成了“有瑕疵”的一批。 有人结婚的场合,就逃不过有人被催婚的命运。七大姑八大姨围着单身女性,七嘴八舌地问:“你为什么还不结婚?”也甭管别人怎么想或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把自己根深蒂固的那套观念强加给人家,什么“女人一定要有归属”啦,什么“你不结婚,你父母会很担心的”啦,也不管对方的表情越来越失去管理。最后自己过足嘴瘾了、“疏导”后辈的任务达成了,却给别人种下一大片心理阴暗面积。 什么时候,这些人才能明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价值观念呢? 什么时候,这些人不再以婚姻状况、生育能力来衡量一个人是否“好命”呢? 我们每一个人,在这充满挑战的人世间努力活着,自力更生,把小日子过好,无病无难无灾,难道还不算“好命”吗? 如果人人都能把握好界限感和分寸感,聊天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欲语还休和无奈的苦笑,憋着一腔怒意憋到内伤。 只能说,这是不同时代的价值观碰撞出来的火光四溢。上一代人,尤其是女性之所以如此看重婚姻和子嗣,倒也不难理解。她们多数受教育程度不高,缺少谋生能力,只能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对她们来说,婚姻是唯一通往幸福的那条路,让此生有所依靠。无论如何,女人都得找个好归属,还必须生养众多,才有安享晚年的福气。 婚姻只是一个选项 我们不能说,这种观念是错误的。毕竟她们以过来人的生活经验告诉你,她们就是这样获取大半生幸福的,“好命婆”就是幸福美满的表征。这种观念,在过去那个时代,也许是普世的价值观、也是生存条件之一。靠孩子扩大家业、实现阶级跨越的家庭也不在少数。 只是现在随着科技、文化、教育等各方面的高速发展,人们对婚姻和家庭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大家更加强调个性化的生活方式和自我价值的实现,渴望拥有自由和选择的权利。婚姻只是一个选项,子嗣也不再是防老的工具(我们这代人其实更怕被孩子啃老)。这一点,上一代人也许不能完全理解,他们觉得找不到对象或没有子嗣是人生一大缺憾,必须积极地推后辈一把。 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和生活经验都是不同的,而且都不是一朝一夕生成的,就像在地的深处盘根数十年的老树,要连根拔起岂止不容易,简直要命!所以改变别人是一件多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两代人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改变不了谁,认清了这一点,就不会白费力气去跟长辈争个面红耳赤,落得不欢而散,还心怀芥蒂。不如一笑置之,讲一个笑话圆场,自嘲一番。 “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因为我有病。” “啊?你有什么病?” “选择困难症。”
7月前
“自探典籍忘名利,欹枕时惊落蠹鱼。”诗句来自李商隐的〈和刘评事永乐闲居见寄〉。李商隐说他浏览典籍,将名利置之度外,侧卧枕上读书之余,偶然看到蠹鱼从书页中掉落。 形状似鱼,所以名鱼。蠹鱼又称蠹虫、衣鱼、白鱼、壁鱼、衣虫、书虫。爱书人痴迷书籍,发现生活和蠹鱼没有两样,自比蠹鱼,言之成理。蠹鱼靠啃食书本生存,爱书人则从书本找到安身立命的寄托。一些人虽然在生命的某一刻与书结缘,但是以实用出发,走了一圈以后,书不再是必需品,可有可无。这些人不是蠹鱼,因为依恋书本,是一生一世的事。 丰子恺1935年作有一幅题为《钻研》的漫画,一黑一白两本大书,有人如蠹鱼般钻进,有人如蠹鱼般钻出。陈星和朱晓江在《几人相忆在江楼》赏析这幅画时从讽刺角度切入,说钻进书的人“分明是在钻营”,成功者会“道貌岸然起来,逢人则说子曰诗云,说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超现实主义,一副学问无穷的样子。”又说“钻营不成的,当然就只能埋没在这砖头般的现代的、古代的经典之中了。” 两位作者不满所处学术氛围,借机发些牢骚,“钻研”成了“钻营”,将蠹鱼分成不同类型,这些过度解释大可不必。一般人所谓成功,往往以权位或收入为考量,与书为伍的人的成功或失败,虽也可用职务高低区分,但是学界却有不少有地位者完全不在乎升等,甚至不愿意在大学或研究机构工作。他们对物质生活要求不高,宁愿单纯一些,以蠹鱼自嘲,与世无争,钻进钻出,从书中吸取智慧,那是寻求净化人生的价值观念。 “荒村有客抱蠹鱼,万一谈经引到渠。终胜秋磷无姓氏,沙涡门外五尚书。”龚自珍《己亥诗》第23首以蠹鱼说人生依归。诗前有序,龚自珍说他在广渠门投宿,广渠门即沙涡门,门外五里左右有墓地,名五尚书坟。半夜远望,墓地磷火,依稀可见。“五尚书,不知皆何许人也。”龚自珍序中说。夜里听到读书声,有人耗尽长夜做学问,值得敬佩,如果默默耕耘者引用自己见解,那就比墓地姓氏无存的人好多,这一生总算没有白过。 蛀书虫也会受到表彰 世事沧海桑田,躲在书斋,一样能够看透善恶本质。蠹鱼破坏衣物书本,但是爱书人没有将其当成恶心生物。蠹鱼体长9至13毫米,寿命2至8年,怕光,无翅,身披银灰色细鳞,腹部末端有尾须三根,一生经历大约8次脱皮苦恼。 蠹鱼似迂不迂,该怎么活就怎么活。以蠹鱼自称的爱书人,到处都是,有乐有苦。姜德明写〈半农买书〉,说刘半农购《东坡遗意》,封面题“赏奇轩刻明末梁溪顾邹两君帖,廿二年一月半农买于厂甸。”五四文人爱在春节逛厂甸淘书。鲁迅、周作人、钱玄同日记中都有留下类似消遣。买书可以赊账,还钱时方知生活不易。春节前夕坐在刘家门房中等刘半农出现的书商很多。“情面是有的,只还一部分也就过去了,但父亲每到过年时仍是很怕那些书铺先生的来临。”刘半农之女刘曼湖说。 蠹鱼故事林林总总,唐人笔记小说《酉阳杂俎》提蠹鱼时记一精彩故事。有书生名何讽,在书里发现圆环发卷,直径四寸。他用力扯断,截断头有水滴。问了道士,方知是蠹鱼之一种。蠹鱼在书中吃到“神仙”字样三次,就会变成“脉望”。欲成仙者夜里拿着脉望面对星空祈祷,星使即拿丹药下凡相赠,连同脉望所化之水一同吞服,便可“白日飞升”。 我在专栏提过谷林《书边杂写》,上个世纪所购,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属于书趣文丛系列。编者所用笔名,竟是“脉望”。总序说丛书作者都是读书行家,目的并非说教,而是将读书成趣的文章展示出来,“产品全是作为趣味的读书结果,却未必时时处处都点出自己读了什么书,作了什么悬梁刺股的努力,方克臻此。”我循着书目买了丛书其他著作,果然如编者所言,因为作者读书成趣,“所得的结果也大多能使读者觉得有趣,即可以读得下去。” 脉望是沈昌文、陆灏、吴彬、赵丽雅为了编务共用的笔名。书趣丛书序文又说:“在一个宽容的社会,蛀书虫也会受到表彰,不是坏事。但究竟难以在商品经济中讨得生活,更难成为大款。”脉望说他们“愿意永远有做脉望的幻想,为读书界做些微末的工作”。这些话听了舒服,好的蠹鱼,都应该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大我情怀。
8月前
1年前
1年前
有那么一天跟同事用完午餐后,其中一个同事提议去附近的甜品店吃巧克力再回公司。这是一间法式甜品店,里面售卖的甜品精致好看,且味道很棒,于是价格也稍贵,均价在20令吉左右。那时我们一行8人,因为还在疫情期间,每张桌子限制入座人数,所以分开两张桌子入座。 一切分歧就发生在瞬息之间。才刚坐下,跟我同桌的一个同事就感叹若不是随大队,她是绝对不可能来这种甜品店浪费钱的。随后打开菜单,另一个同事与她一唱一和地开始评价这儿的甜品超出了它们该有的价格,来到这里真是一个违背良心的决定。此时的我心理活动已经开始活跃起来,但我还是尽量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先询问了她们要不要分吃一份甜品,得到了拒绝及如果点上就是冤大头的指点后,我就自个儿地点了一杯咖啡。 出乎意料地,她们也面带嫌弃地各自点了一杯“超出市价的极其普通的咖啡”。于是情况微妙地变成了隔壁桌子在谈笑风生,我们桌在安静地品味咖啡,咖啡的香味与淡淡的尴尬一起弥漫在空气中,围绕着我们。 这一件小事引发了我的思考:消费观不同的人是否适合一起相处?很多人都说消费观不一样的情侣很难长久地走下去,消费观不同的夫妻迟早离婚。那么消费观不一致的朋友和同事呢? 我并没想抨击同事的消费观。我的同事可以认为花两餐正餐的价格来享受一份甜品不值得,我则认为可以偶尔花费高些,以享受一些糖分带来的愉悦。消费观没有一条明确的对与错的界限,每一种不同的消费观于自身并没有对错。 不要随意抨击他人 正因为消费观没有对错,所以不要把你的消费观套在你的朋友或同事上。毕竟,人家用的也不是你的钱。当你不断地批评别人的消费观,把自己的观点置于高处,这才是不妥的。朋友和同事只是每日与我们相处半日时光,我们的资产不共用,我们的观点不需要一模一样才能共事,而我们相处在一起只是求一个轻松。当我们的消费观不一致,同事可以大方磊落地避开这个违背她们良心的提议。她可以提出别的地点来消磨时间,可以先回公司,也可以在甜品店里安静地享受那里的环境。与其一味输出自己的想法打击其他人的兴致,不如包容。 消费观的底线永远是自己的经济状况,没有是,没有非。在一群人里有百种观点才是常态,请不要随意抨击他人,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去做出过不去自己良心的决定,只有包容,才能让不一样的人们的关系能够延续下去。这里说的只是当同事和朋友的消费观不合,并不包括情侣和夫妻关系中的分歧。当组成了一个家庭,个人资产变成了共同资产,这就需要双方的磨合了。
1年前
1年前
前几天在Instagram收到一条陌生信息,说见我在账号里上载了好多自己烹调的食物的照片,便问我是不是名美食博主。 我看到信息的当下只觉荒诞好笑,加上平素没有回复陌生信息的习惯,笑过以后就把信息删除了。事后以玩笑的态度跟我母亲说,怎知她竟颇以为然,还不停地游说我把以往上烘焙课所学得的食谱都拿出来复习一遍,并将成品上载至社交网站。母亲十分乐观的以为美食博主就是这样误打误撞地就半途出家,又误打误撞地在网上蹿红,然后误打误撞地有利可图。 对于母亲的乐观(毋宁说是天真),我除了哭笑不得,还是哭笑不得。 几年前在吉隆坡工作的时候,我确实上过好一阵子的烘焙课。那是一家从日本来的烹饪工作室,学费不菲,但无论是地点、师资,还是设施都是极好的。我上朝九晚六时就在下班以后直接搭捷运过去,舒舒服服地上完课再搭捷运回到公司大厦取车回家,巧妙地避开可怕的塞车时段。第二天再把“功课”带到公司,表面上笼络同事,实际上是让亲爱的同事替我消灭我只想做而不想吃的精致西点。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怪癖,但比起吃,我确实更热衷做。印象中我似乎从中学家政课开始就挺喜欢下厨的感觉,也特别期待和珍惜母亲将厨房让给我的那些罕有且短暂的时光。可是厨房终究还是她的天下,我每切一根萝卜、每剥一瓣蒜、每舀一匙调料,她都忍不住一一查问,最后再以一句“哎呀,你还是回房去看书写字啦!”把我驱逐出场。 凭各人价值观做选择 前几天傍晚在给父母炒香蒜杂菌橄榄油意面的时候和母亲说起这件事,才发现原来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母亲对我用厨房的态度早已宽松不少,我也隐约觉得她逐渐还是认为女孩子终要入得厨房才不算太失礼。 兜转多年,我终于得到了中学时梦寐以求的厨房使用自由,只可惜我虽仍爱钻研食谱,但对下厨的热衷冷却了许多,或者应该说是恐惧许多。 自从尝试制作了《红楼梦》第四十一回里出现的藕粉桂花糖糕,我才知道会下厨有时候竟是件挺尴尬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厨的女子和令人闻之色变的“黄脸婆”划上了等号。下厨仿佛是中年已婚妇女的专利,不是年轻未婚女子的生活技能,更不该是一项嗜好。厨房工作的辛劳闷热又怎么能和书房里的舒适优雅扯上关系?一边是黏腻汗水,一边是凉爽闲适,任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不过做选择却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如何权衡,各有方式。有的人凭得失;有的人凭利益;有的人凭情分;有的人凭喜好。总而言之,这全在各人的价值思想。譬如我的同届同学,有的走出了原生家庭,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事业王国;有的则走入另一个家庭,确确实实的三年抱两,羡煞不少旧友。 现在是下午4点半,我在饭厅里写着这篇稿,听着自厨房传来的破壁机打豆浆所发出的啪嗒啪嗒声,脑里幻想着豆浆蛋糕的香甜气味和松软口感……这个阶段的我对厨房还是有一丝眷恋。 厨房固然是我母亲的主场,但饭厅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做功课温书的地方。 想起以往念大学时住的二人一房的宿舍,所有日常起居都在同一个空间里。书桌即是饭桌,亦是梳妆桌。其实无论是回到书房,还是走入厨房,我还是我。我,始终是我。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