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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

2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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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星期前
1月前
2月前
2月前
国际博物馆日,设在每年的5月18日。那是为号召世界各国更关注博物馆事业与文化领域发展而设立的节日。在这每天皆是节庆的时代,之所以会记得有这个节日,只因去年6月与死党一起参观婆罗洲文化博物馆,听他提起在台北时因刚好碰上博物馆日,而能免费参观故宫博物馆的往事。 那时婆罗洲文化博物馆适逢重新开启,免费让民众参观的期间。而我不只搭上这趟班车,还是二度入馆参观。今年5月18日,在社媒重新分享当时参观文化博物馆后写的帖文。看着照片与文字,仍感觉像是爱丽丝梦游婆罗洲般,翻越这片土地的森川里海。经过历史回廊,则隐约听到时间路过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将近一年了,对于婆罗洲文化博物馆的喜爱,却始终没随着时间流逝与反复提起而被冲淡。 不同时间、地域、文化、古迹、神话等遗迹,皆被一一整拾打点好,再分门别类,置放在异境城堡内的各个空间。我走进这座全马最大,共5层楼高,拥4个主题展厅的时空保存库凝望着每件文物,细读它们的身世背景;或是拿起听筒,静心聆听另一个空间传来的异族咒文、歌谣以及民族乐器奏曲,还有每次按下“回放历史片段”按钮的瞬间,我都感觉像在把玩着一尊尊沙漏。我鉴赏着时间的沙粒,在手中瓶器内,不断重演历史的零碎片刻。 绝美光影的文化之旅 两次入馆,共9小时的逛馆体验中,频频有种历经轮回,反复游走于历史狭缝间的感觉。我想这得多亏于科技之神的加持。在祂神力庇护下的博物馆,不仅模糊了时间与地域的界线,更打破了现实与虚幻的隔阂,为访客带来一趟兼具绝美光影与视听享受的婆罗洲历史文化之旅。 走出博物馆,调回人间的时区。望着眼前这座城市,想着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是由一座座舞台拼接而成?一批批演员轮番上阵,在历史舞台上,演着换汤不换药的剧情。而每场戏的见证者,终究还得离场,让位给下一场戏的观众入席。 在历史巨流中游荡迷茫的我们,再怎样努力都抓不牢自指缝流逝的沙。庆幸的是,这世间有博物馆的存在,仍默默守护着,时过境迁后的遗族。 两度出入这两个时空间,无论是初返人间时,炎热且透着汗酸气息的正午;还是第二次推开世界大门时,与雨后凉爽的猫城重逢,阵阵随车辆奔驰捎来的风,都有种时间与我擦肩的感觉。我的掌心,则仿佛残留着历史的零星沙粒,揉捏摩擦间,仍隐隐听到它们的呢喃碎语。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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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是人类遗产的保护者,让我们通过一件件珍贵的藏品,跨越时空与古人、乃至几亿年前的生命产生连接,同时肩负着文化传承、科学普及、历史叙述、艺术展示的重任,是一个个文明诞生又消亡再重生的记录者,是神奇又厚重的存在。 博物馆规模越大意味着藏品越多,博物馆“小白”又该从何下手?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逛完一家博物馆? 逛博物馆有正确的方式吗? 实不相瞒,在本专题开始筹备前,我们曾经有过以下争论: “逛博物馆之前,最好先做功课,否则画仅仅是一幅画,杯子仅仅是一件器皿。” “一个好的博物馆,即便在游客没做功课的情况下,也能让游客看懂藏品。” 到底去博物馆前该不该先做功课?抱着这一疑问,我踏足久违的国家博物馆。 距离上一次走进国家博物馆已经极为久远,印象中的它残旧不已,空气里总是弥漫着木头那种历经岁月沧桑的独特气味,展示的人偶由于陈旧更增添些许灵异气息,总觉得闭馆后会上演恐怖版的“博物馆奇妙夜”,这亦是我自此却步的原因。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模样却与幼时记忆无法重合,从装潢、展示品到展示方式不再老旧阴森,已经与国外现代化的博物馆逐渐靠拢,虽然人偶依然陈旧,但因为灯光以及陈列环境改变,不再鬼气森森。 国家博物馆分为ABCD 4个展区,分别为史前馆、马来王朝馆、殖民时期馆及今日大马馆,时间线清晰明了,能让游客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迅速了解马来西亚。 做足功课,能少走冤枉路 对于规模不算大,藏品不算多的博物馆而言,“做功课”与否显然毫不影响体验。 可是,当我来到意大利佛罗伦萨,步入馆藏多不胜数,举世闻名的乌菲兹美术馆顿时眼花缭乱,不知该从何看起,只得随着人流毫无目的浏览一件件展品。 看完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的作品,我意识到仿佛错过了心心念念的〈维纳斯的诞生〉,在咨询工作人员后才恍然大悟:它就在入口处附近的展厅,我在不知不觉中与之擦肩。 于是只得折返,穿过汹涌人群回到起点,几经寻觅方如愿沉浸在维纳斯的美丽之中。 不期而遇虽然美好,但失之交臂不免扼腕痛惜。我想,假设事先做好功课,不但确保避免错过的遗憾,还能少走冤枉路。 馆藏丰盛的博物馆,应该要怎么逛呢? 不要太贪心,先挑选作品 “你必须要挑好你要看的(展品),”导览经验丰富的美学与博物馆工作者许斗达听完我的经历说,“我带学生去博物馆只看10至15件展品。” 他形容自己如同策展人,博物馆犹如展品的仓库,根据他决定的主题“展出”。 比如他选定的主题是“文艺复兴的艺术”,进入博物馆后,他就带着学生直奔文艺复兴初期到后期的展品。 “比如乌菲兹美术馆主要是看文艺复兴的作品,假设你对文艺复兴全无所闻,你去了等于白看。” 再者,当我们事先已具备展品相关知识,抵达现场后仅需要做的是全身心投入“感受”作品,无须再分神认识展品及了解背后的故事。 “所以出发前,我先给学生上课理解作品。大马人无法像外国人般熟悉这些故事,他们一进博物馆就是直接去感受作品。” “对于不常逛美术馆的人,你怎能要求他们不断地在‘理解’和‘感受’之间切换呢?” 就好像我们对罗马斗兽场早有所听闻,亲眼所见之际,只需专心去感受那种历史书上的平面建筑忽然跃然而出的震撼和感动即可。 他的事前“功课”不但包括文字,还到访作品相关的地点。比如,今年艺术界举世瞩目的盛事──荷兰国立博物馆举办的维米尔特展。 维米尔现存且散落世界各地的作品共三十余件,该博物馆除了将自身藏有的4件,还向世界各大博物馆以及美术馆借来24件,共28件作品集结在此,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维米尔展览。 他历尽艰辛抢到了8张票,用了10堂课的时间,给学生讲解10件作品,在远赴荷兰后,为了让他们看懂作品,他特意带着他们到其中一幅作品《小街》的原型──代尔夫特游览4小时。 “到了那幅画面前,他们赫然发现他画的就是居住多年的代尔夫特。” 当脑海里的知识和眼前景象合二为一时,有助于深化理解和学习,其效果之显著不言而喻。 不过,他也笑说,若每次逛美术馆之前要做功课未免太无聊。 在他看来,逛博物馆无需给自己设定条条框框。既可以带有目的性地逛,也可以随意地去看,哪怕只想找个地方约会,又或者天气暑热,仅想找个地方吹吹免费空调亦无不可。 “就像你去餐厅吃饭,你可以带着‘填饱肚子’的目的去吃,也能带着‘审视’的心态去吃。” 逛博物馆需要多长时间? 许多人会基于金钱预算、时间成本等“划算”心态,尽量将行程排得满满当当,尽己所能看完展品,最终疲累不堪。 许斗达分享,每当他安排行程时会将各个博物馆错开,以保证张弛有度。 “我会安排一天逛博物馆,一天休息,要不然很快审美疲劳。”他打个比方说,“像你离开乌菲兹,到了罗马后,你就开始走马看花,完全无法集中精神,看过就算了。” 这就是典型的审美疲劳迹象,有过惨痛经历的我深以为然。 然后,每一次博物馆之行尽可能控制在2小时以内,最长不超过2小时。 “你坐在课堂上听课2小时已不容易,还要走2小时看展,这不是要他的命吗?除非像台湾人从小养成逛博物馆的习惯,可以逛3小时以上,否则2小时是极限。” 带小孩去博物馆,父母要先踩点 近年来,随着人们的知识文化水平上升,博物馆也成为许多父母带孩子出游的目的地。 但是,如果父母自己也不清楚想看什么东西,带着幼儿到博物馆无疑是一场“灾难”,许斗达就曾经目睹过如此惨况。 “你出门前告诉孩子说带他们出去玩,结果到了博物馆,又要他们安静,又不让他们碰展品,这还能叫‘玩’吗?” 毕竟7岁以下的儿童是以触碰方式认识世界,太艰深的知识对他们而言如听天书,那博物馆还有什么意义呢? “父母要先去踩点,看看哪些作品适合小朋友。” 他建议,7岁以下的幼童可能听不懂历史故事,可是他们能记住颜色、造型或自然风景,能将他们曾看过的物体与展品连接起来。 比如博物馆里陈列的一座老钟,家长可告诉孩子:“这其实就是我们家里的电子钟,以前的钟是这样的。”诸如此类。 “只是这种教育日常就要在家进行,到了博物馆他才能连接,才能记住。到了7岁左右,便能开始讲历史故事。” 他笑说,其实生活里处处是“博物馆”,大自然、老街小镇也可以是博物馆,能和幼儿的生活产生连接,不一定非要到装满藏品的建筑里。 许斗达逛博物馆小撇步: 01|保证自己睡眠充足,如果是在欧洲等地,飞机落地当天先休息,第二天再出行; 02|由于保存文物的温度、湿度各有不同要求,有的展区会较冷,因此畏寒者出门前记得带一件披肩; 03|穿上宽松的衣服和舒服的球鞋; 04|长者带一张便携式椅子; 05|逛博物馆的时长控制在2小时以内; 06|若想去欧洲的博物馆,又想避开人潮,可以选择冬天出游; 07|对该馆藏品一无所知却又不想错过镇馆之宝的“小白”,入馆前记得拿张地图,跟着上述指示就能顺利完成打卡。 相关报道: 【逛博物馆/02】借助科技互动,博物馆也能很好玩 【逛博物馆/03】博物馆空间,如何化身说故事高手? 延伸阅读: 【近打谷探洞/01】近打谷石灰岩洞,大自然的历史博物馆 【近打谷探洞/02】古生物化石,发现史前的生命轨迹 【近打谷探洞/03】刻在岩壁上的画,解读古人的生命密码  
2月前
学校假期炎热的3月天,我带着老姐们展开半岛中南马西海岸自驾家庭游。主要目的是探访灯塔。这天来到波德申附近的丹绒端(Tanjung Tuan)灯塔——葡萄牙文名字极为凄美:破碎之角(Cape Rachado)。将车子停在森林保护区的入口度假酒店停车格,涂好防晒,带大伙踏上阶梯。老姐平日在小城有走山运动,慢步稳健拾级而上,顺利抵达山顶。白色圆形建筑灯塔矗立眼前,铁门深锁。带大家在灯塔外围绕一圈。小心翼翼,经过一处极为狭窄的小径杂草丛生,眼前一片湛蓝海水——马六甲海峡。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见对面的印尼苏门答腊岛。绕完一圈站在鸡蛋花树下,交代大伙喝水再喝水,我给大伙讲解景点小科普。这灯塔虽地处森美兰州实际上由马六甲管辖。 根据芦骨博物馆内展示的史料记载,高24米的丹绒端灯塔于1528年由葡萄牙人所建。1606年此处海域发生重大海战。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与葡萄牙海军战船交战,荷兰人的11艘船只对上葡军的20艘,两军连打三天三夜(1606年8月16日到18日),死伤人数近千人,最终是马丁阿方素率领的葡军胜利,但也元气大伤。这场激战双方各有两艘大船碎裂,分别为荷兰的纳扫号及米德斯堡号,葡军的萨尔维多号及端德号。 一项不为人注意的历史记载,是次战争双方军队皆被该处的暗流漩涡吓倒,船只在暗涌湍急的海水中不能稳定应战。1641年荷兰人占领马六甲,灯塔落入荷兰东印度公司手中,直到1817年英国人开始计划重建。另一说法则指1824年英荷条约后,灯塔由英国人全权打理,并于1863年重建,沿用至2008年。 妹妹啊这塔有几百年历史了却还能操作,很厉害,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啊。老姐外甥们倒挺专心听课。阿姨我读历史,每次读到马六甲海峡地理位置极为关键,如今看这塔,完全明白了。外甥亦恍然大悟。 哈哈真是孺子可教也。我补充说明,1990年政府在此处加建混凝土塔,作为马来西亚卫星雷达站,监视马六甲海峡的交通流量及肩负通讯作用。丹绒端距离最靠近的印尼如巴特岛仅仅24海哩,而马六甲海峡是全世界继英伦海峡后,交通第二繁忙的海峡。丹绒端灯塔采用菲倪尔透镜,这种透镜焦距短镜片更薄,灯塔在远距离下仍可看见。 让大伙多歇会,说好集合时间,我独自再往悬崖边看海去。望着马六甲海峡湛蓝的海水,思绪回到从前。 多年前脚车独骑半岛西海岸5号公路,由怡保一路南下,几天后抵达波德申,在芦骨小镇的路边摊和一个马来麻吉谈话。老人家极力推荐我拐进去丹绒端灯塔看看。骑经军营,来到度假酒店处,停好脚车花一令吉买门票,走在上山的阶梯,我遇到一个戴眼镜的斯文日本老伯。老伯胸前挂着长镜头相机,原来他每一年都来观鸟。老人口操不算流利的英语说,很多很多鸟,这边。 全年唯一一天对外开放 印象深刻的是他说了几个鸟类特有名词,我都没听懂。那时还年轻,精力旺盛,我走到灯塔另一边绕下山去,往丹绒端森林公园漫游。幽静山中步道郁郁葱葱,粗厚的藤蔓高高悬挂老树,落叶堆满走道,漫步林子洗涤多日骑行的风尘仆仆再下山。多年后无意间在书店翻到一本户外摄影杂志,方知丹绒端及白岩山的生态保护区每年3月第一个周末都举行观候鸟活动。 每年3月这儿迎来北归东亚的鹰鸟,飞禽从遥远的澳洲及纽西兰飞回俄罗斯、中国、韩国、日本等地,丹绒端是鸟儿的重要中转站。3月首个周末也是破碎之角灯塔全年唯一对外开放的一天。旅途中从没特意做功课,却会奇妙地遇到带我将旅途见闻串联一起的独特时光。 根据资深报人雷子健先生2022年发表于《东方日报》的文章,清朝末年,光绪皇帝最信任的臣子康有为与弟子梁启超发动百日维新变法失败,康有为为了躲避慈禧太后的通缉逃亡海外时,曾经在丹绒端灯塔居住并作诗〈七月朔,人丹将敦岛,居半月而行,爱其风景……〉文中的丹将敦正是丹绒端。我翻查历史史料,康有为于1900年7月到1910年8月共7次来马来半岛,曾在金宝、吉隆坡、槟城等地游学演说。 离开前我频频回望山顶,这半岛最古老灯塔,见证多少战事风云,历经多少历史沧桑;洁白身影及晚间的亮光为多少船舰指明正确行驶方向。时光淘洗几百年过去了,它仍然巍峨屹立,安静在海角山头上遥望四方。 明年3月首个周末,必再来访。
2月前
4月前
一朵野花在荒原里开了又落了。 不想到这小生命,向着太阳发笑。 上帝给他的聪明,他自己知道。 他的欢喜,他的诗,在风前轻摇。 一朵野花在荒原里开了又落了。 他看见春天,看不见自己的渺小。 听惯风的温柔,听惯风的怒号。 就连他自己的梦也容易忘掉。 1931年1月20日,胡适从上海乘船去青岛,航行中读《梦家诗集》,内分4卷,诗40首,包括写于1928年的〈一朵野花〉。胡适在日记中说陈梦家的文字“爽快流利处有时胜似志摩。” 陈梦家本科未毕业时,已是新月诗派大将。他小胡适20岁,二人没见过面。女诗人方令孺当时在青岛,聚会中听胡适赞扬《梦家诗集》,转告陈梦家。受宠若惊,陈梦家写信致谢。胡适回一封长信,以〈评〈梦家诗集〉——复陈梦家的信〉为题,发表在《新月》第3卷第5-6合期上。胡适说:“我最喜欢〈一朵野花〉的第二节,一多也极爱这四行。这四行诗的意境和作风都是第一流的。” 陈梦家在中央大学法律系读书时,闻一多在该校任教,徐志摩是兼课教授。受二人影响,他也写新诗。毕业后追随闻一多,当其助教,没当律师。 杨牧1966年到柏克莱加州大学读书,师从陈世骧。有一段时期专注先秦文学,诗少写。陈世骧担忧,不希望杨牧纯粹只是一名学者:“我真怕你走了陈梦家的路,梦家是我的好朋友,我看你们的性格很像,梦家后来都不写诗了,跑去搞甲骨文、搞先秦。” 我没进大学以前,以为一样沉浸于方块文字,研究和创作理应相去不远。杨牧在〈柏克莱:怀念陈世骧先生〉所记纠正我的认知。学术规范百年不变,唯有研究成果才是判定学者水平的标准。我进研究所时,更能感受当中鸿沟。创作只能当成兴趣,不是重点。 诗人变成学者 和创作一刀两断  赵萝蕤的母亲期待和赵家有同样地位的乘龙快婿,陈梦家除了诗名,一无所成。赵萝蕤的父亲赵紫宸虽然没有反对二人交往,却要他规划未来,继续深造,在学术上建立地位。从诗人变成学者,陈梦家曾经挣扎。本来可以在课余间兼顾诗作,但是陈梦家考进燕京大学后,就一心一意研究古文字,并且发现其中乐趣,心定以后,就和创作一刀两断。 在燕京大学研究院就读期间,陈梦家根据甲骨文和金文探讨商周时代的宗教、神话和礼俗,在《燕京学报》、《禹贡》、《考古》等杂志发表长短不一的论文,才华和功力高于同辈,一出手就让专家前辈另眼相看。他的老师闻一多诗名赫赫,对甲骨文、金文和神话研究都有心得。他不觉得陈梦家不写诗有什么可惜,上天自会安排康庄大道。他对梁实秋说:“一个有天分的人而肯用功者,陈梦家算是一个成功的例子。” 考古学家对古器物常爱不释手,私人收藏更是司空见惯。陈梦家1944年至1947年在美国讲学,回国后开始花心思收藏明清家具。赵萝蕤博士论文未完成,多留美国一年,陈梦家省吃俭用,将收藏的各种成果,一一告诉妻子,为这一批家具添更多故事。文化大革命时,收藏被没收,1978年被平反后,旧物陆续归还。赵萝蕤将手稿、日记、资料全部捐给考古所,在所长夏鼐的建议下,考古所整理出版陈梦家著作。陈梦家遗留下的明代家具则搬到赵宅。赵萝蕤晚年和弟弟赵景心及弟媳同住,原本想按陈梦家遗愿,将家具捐给上海博物馆,因赵景心绝食抗议,只能作罢。赵萝蕤去世后,赵景心将家具卖给上海博物馆,以1000万人民币成交。 一捐一卖,境界不同。方继孝不认可赵景心做法,认为有损陈梦家高度。方继孝尊敬陈梦家,偶然在北京潘家园买到大批陈梦家原件书信。他说陈梦家一生重情义。徐志摩去世,他帮忙整理遗诗遗稿。闻一多去世,他不停资助闻家。翻译家芳信去世,陈梦家和赵萝蕤在经济上一直照顾其遗孀和两名孩子。知道赵洵美患病,他立刻将半个月工资寄给好朋友。这些事在他所写的《陈梦家和他的朋友们》记之甚详。 陈梦家1966年第二度自杀时赵萝蕤卧病在床,死后没有丧礼,骨灰也没有留下。浙江上虞老家有陈梦家衣冠冢,碑上刻〈一朵野花〉,写此诗时陈梦家18岁。赵萝蕤说诗作中他自己最喜欢这首。 相比第二节,我更喜欢第一节,第二节文字欠缺第一节的含蓄。以前练字时抄过。最近重写一次,还是停留在第一节。知道陈梦家悲凉人生后,第一节最后两行让我恻然。
4月前
4月前
当一座被冠以“世界文化遗产城”之名的市区,咖啡馆、文青店铺到处林立,高楼耸立,这座城市的灵魂究竟何在? 近期,文化遗产爱好者对于车水路一家家具店(前身为2000年初停业的槟城丽士戏院)将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项27层楼高服务式公寓发展计划而感到愤愤不平。州政府的回应则是建筑物并非坐落于古迹区范围,因此只要产业拥有者的发展计划符合槟岛市政厅条规,计划便可获得批准。 令人不禁感慨的是,由于地点偏离古迹区,一座装饰艺术风格(Art Deco)的建筑物不久后将告别东方花园。丽士戏院自1938年起,在光大大厦还未建起时,便见证着槟城的上世纪生活。丽士戏院曾被喻为最佳戏院,不仅具备中央空调,座椅也从美国进口。70年代该戏院放映的好莱坞灾难片《Earthquake》,是首次采用立体声响的槟岛戏院;放映《Superman》时,该戏院也取得可观的票房。除了播放影片,丽士戏院也曾是各大歌唱比赛、外国艺人如杰克·蒂加登(Jack Teagarden, 1905-1964)来槟的表演空间。 置放在老槟城的历史长河中,丽士戏院见证着岛民的日常生活。乔治市市区一带,便有十多所电影院,反映老岛民的日常写照,那是生活印记,更透露这座城市当时的繁华景象。 从外观而言,丽士戏院亦是文物的写照。它的建筑设计风格出自Charles Geoffrey Boutcher (1884–1964)之手。热衷于研究槟城建筑物的建筑师Alex Koenig受访时直言,我们理应设法保留这栋建筑物,它不仅有着装饰艺术的建筑风格,还具有马来亚元素的特征。更何况,丽士戏院是州内颇具规模的装饰风艺术建筑。看回老照片,不难发现它的前塔中间有两块混凝土板,并设有通风口冷却内部。一座建筑物所蕴含的信息,从不仅与“古旧”挂钩。一座城市,也正因古迹的交错,方可透露出独特的气息。 在古迹与新型建筑物之间,两者是否有妥协的空间?抑或是后者占有绝对优势?无可否认的是,当一座城市的旧风貌渐渐消失,当局极力逐渐塑造城市新景象,上世纪的一切一切,终将烟消云散……结果,城市的人文价值也只能由博物馆作为承载体。而这,真是我们喜闻乐见的吗?
4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