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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

3星期前
一、寻书,寻人 近来每月必往槟城亚齐街的Areca寻书。架上虽多室利佛逝和槟城的英文典籍,倒教我独独相中那本平装《王赓武先生回忆录》。痴顽如我,这些年竟将中英文四卷本尽收案头。偏爱上册原是私心,总觉得王赓武先生笔下,其父王宓文的南洋浮沉,恰与我的生活轨迹暗自叠合。 初探王宓文生平,始于3年前,大抵是疫情期间。彼时随拉曼某师南下新山,细雨斜飞中,我俩在斑驳的公冢间寻得先生墓志。碑文简朴,仅“江苏泰州王氏”6字,竟成一生漂泊的注脚。墓碑东南角有些细缝,野蕨从石隙里钻出,倒似先生生前总爱在诗稿边缘批注的狂草。 这青苔浸染的墓志,往后遂成了我叩开旧文脉的铜环。自此索性以先生诗文作舟,载着毕业论文在史海浮沉。至于意外得奖云云,不过是潮退后滩涂遗珠,拾之亦可,弃之亦可。 二、南渡,北归 毕业后,几经辗转,终在槟城落脚。这境遇,倒教我时常想起王宓文先生。当年,他亦是二十余岁南下,如一片离枝的叶,飘零辗转,最终落在怡保的泥土上。那时他总以为,这不过是暂寄,终有一日要回到江苏故土。可谁料,战后的归途竟成了另一场漂泊。 饱经风霜的他,终于踏上回乡的路,却发现故乡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江南的寒气,竟比战火更蚀骨。一场大病后,他只得黯然重返南洋。自此,他乡成了故乡,故乡却成了他乡。 这命运,何其相似。我们这些南来北往的人,总以为脚下是暂驻之地,却不知,时光早已将根须悄悄扎进异乡的泥土里。故乡原是执念,家园却在漂泊中生长。 三、落地,生根? 偶然想起这些年来,缱绻天南,竟觉所成寥寥。大抵才力所限,亦无可怨。然若故乡仍容归去,谁又愿将自身托付于风浪? 去年在槟城植物园看凤凰木落花,猩红花瓣铺了满地,忽想起这树原产马达加斯加,如今倒成了南洋标志。枝叶在咸湿海风里舒展的模样,竟比在原产地还要蓬勃三分。 或许人亦如树,只要土壤尚可,便能生根。但树终归无知无觉,人在异乡,未必能如凤凰木般适应这片土地。 有时深夜独坐码头,看货轮桅杆刺破雾霭。远光灯扫过时,恍惚见到无数南渡者的影子叠在浪尖——他们带着故土的茶种、族谱和口音,最终都在季风里蜕成了另一种生命形态。槟榔屿晨雾虽虚无缥缈,却也在晨光中映出方向。 四、归去,来兮? 王赓武先生回忆录,英文上册题作Home Is Not Here,下册题作Home is Where We Are。其中译尤佳——“家园何处是?心安即是家。”寥寥数字,倒似道尽了两代人的漂泊与安顿。 然而“心安”二字,又岂是易得?当年王宓文先生横渡南洋,以为很快便能归乡,岂知战火骤起,身世浮沉,后来虽寄身马来半岛,但始终无法摆脱异乡人的身分——既是南来的知识分子,又是无法归家的游子。 细想之下,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流转于槟城与吉打,寄身会馆,执笔答问。晨起焚香时,偶有乡思萦绕;夜读旧籍间,亦觉人世浮沉。与人言谈,口音里仍藏着新山腔调;偶入餐厅,点单时竟已能听懂从来不知的福建话。 五、潮水,起落 槟城的雨,总来得急,去得也快。旧城区的街巷被雨水浸润,青砖仿佛溢出百年风尘。有时行至某些街道,望见湿漉漉的石板路,便想起王宓文先生在怡保的旧宅。他当年站在门前,是否也曾如我一般,凝视巷口,心念起落,思索着故乡的方向? 这些念头,终究是无解的。南洋的风,吹送过多少代人,他们的身影如潮水起落,终究被时间冲刷,消融在街市人声之中。许多年前,有人乘船而来,带着故土的方言、习俗,种下门前的菩提树;许多年后,树下的影子换了一批又一批,方言模糊了,习俗也变了,唯有菩提树枝繁叶茂,见证着这一切。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如王宓文先生一般,回望来时路,才惊觉自己早已在异乡生了根。到那时,是否还会有一块墓碑,上书“天南覃氏”五字,成我一生漂泊的注脚?若真有此碑,不知百年后,又会有谁伫立墓前,指尖触着碑上的苔痕,念着这陌生的姓氏?
1月前
2月前
2月前
3月前
民间有一些奇才,擅长编造一些谐音故事来娱乐人们,虽都是杜撰,但却引人发噱。网路上流传的“皇上驾崩”,就属于这类杜撰的故事。 传说福建有个人家贫穷至极,就把孩子阉割送到皇宫当太监,第一天上班就在厨房帮忙,他不曾读书,刚学了一些官话(华语)。午膳做好了,御厨就叫他去宣皇上用膳,他兴高采烈地站在外面高台上大声而宣“皇上食饭”,“皇上”两字他是以官话喊出,“食饭”则是用闽南语。 若懂得闽南语(包括潮州话)的都知道,食饭tsiah png谐音官话的“驾崩”。当大家一听到“皇上驾崩”,无不失声痛哭,慌作一团,惊恐万分,大家奔走进皇宫,却见皇帝好端端坐在龙椅上,当听闻有人宣告他驾崩之后,皇上勃然大怒,不问缘由就把这太监斩首了,后来才知道是闽南语的食饭,不是驾崩。 冤枉处死了无辜的人,皇帝懊悔之下宣旨,今后不要再引进福建与潮州的太监,避免再出现皇上驾崩之事。从此以后,闽潮再也无太监了。 还有一个是西藏语的“扎西德勒”(表示欢迎,吉祥如意)。被有心人编造说是唐朝时,文成公主远嫁西藏的松赞干布,她从长安启程,一路颠簸,经过两年时间才到达西藏。 迎接她的队伍及官员百姓极多,但路上颠簸使她头昏脑胀不知到了何处,于是一开口就以闽南语(据说是当时唐朝的通行语)问“遮是都落(这是哪里)? ”,西藏人以为她是向大家问好,“遮是都落”谐音“扎西德勒”,于是它就成为藏语的问候语了。 另外两个是在我国被人杜撰出来的故事:一、潮州话的“旦密个”,二、海南话的“我无知”。 故事一 传说中国潮州有个阿伯南来马来半岛打拼,他收拾了包袱乘船南来,他担心沿途发热气,便买了西瓜带去南洋。 当抵达马来半岛,一上岸他走到附近的树荫下吃起西瓜来,这引起当地马来人的好奇,圆滚滚的一大个,外青内红的奇怪东西,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便以马来话问他: [vip_content_start] “阿伯,这是什么?” 他刚来到这里,听不懂马来话,就不理睬他们,可是他们还是一直追问,最后他只好回问他们一句潮州话:“旦密个(dan mih gai。意为:说什么?)? ” 马来同胞以为此水果叫做“dan mih gai”,于是马来话的西瓜就叫做“tembikai(谐音旦密个)”。 故事二 传说有个海南阿伯从中国南来马来半岛生活,有一天,他从山里采了一种奇怪的果实(臭豆)回到家中烹煮,浓郁的味道四处飘扬而去,马来同胞闻到味道而涌上其家,他煮好了就配饭品尝,马来同胞看着这种果实很特别,煮出来味道四溢,就好奇问他:“阿伯,这是什么?” 他不会讲马来话,也不知道这是何物,就以海南话回应:“我无知(gua bo tai 。意为:我不知)” 马来同胞以为此果物叫做“gua bo tai”,于是这种吃了嘴巴、大小便会有臭味的“臭豆”,马来话就叫做“buah petai”(谐音我无知)。 上述的谐音故事虽然属于虚构,但却是先民的机智创作,茶余饭后听之,趣味盎然,笑不拢嘴,不亦乐乎!
3月前
4月前
4月前
“阿辉,汝食饱未?” 《钱不够用2》中的经典对白,已故资深演员黎明的一句闽南话,让无数人想起家中长辈的关爱。然而,曾经传遍南洋的乡音,如今却逐渐式微,华语取而代之,成为华社的共同语。如今,多少年轻人还能与祖辈用流畅的母语沟通?是什么因素让不同世代的母语被“调包”了呢? 沈志伟本身是潮州人,生长在槟城的他,从小就听到街头巷尾的人口操福建话。中学毕业后,他到马六甲求学,才发现同龄人中,大多数只会说华语。即便这两座城市非常相像,他也由此观察到不同代际之间语言转用(language shift)现象的出现,这激发他对语言学的兴趣。 成立“庇能福建话协会” 眼见福建话传承的情势不妙,沈志伟决心在东南亚福建话灭绝之前,将其记录下来。因此,他成立了“庇能福建话协会”,旨在维护及拓宽福建话的使用空间,鼓励父母与孩子从小讲福建话,让福建话继续发展并传承下去。 “我们在收集马来西亚和新加坡两国的福建话语料,大量记录人们的日常语言,进行规范工作,以便能制作语言教材,让我们的母语得以永续发展。”沈志伟曾为科技公司制作语言科技,目前组织了团队自行制作福建话输入法软件,推动福建话与时并进。在制作过程中,他需翻阅大量文献资料,加以考究分析,确保自己的产品是规范而正确的。 为了深入了解语言学,沈志伟不远千里负笈伦敦大学亚非学院,修读语言学硕士。他认为,缺乏对语言及历史认知,我们就无法真正理解和珍视自己的母语。 他强调,福建话并不是附属于华语的方言。“华语”源自北京,而福建话源自福建,两者是两个地方不同的语言。因此,将福建话、客家话、广东话(粤语)等都标签为“方言”,其实是错误的观念。 他说,中国的语言与欧洲语言一样多元,福建话和华语的差异,甚至比英语和德语之间的差异更大。“很多人可能从未意识到,我们的祖先绝大多数来自广东和福建,而华语(北京话)也不源自马来西亚。华语对马来西亚而言,其实就是外来语。但上个世纪,华语被包装成了我们的‘母语’。” 母语被降级为“方言” 说到这里必须回顾历史。我们的先辈是没“汉族”的概念的,福建人、客家人、广东人都是不同的群体,而福建话、客家话、广东话也是各自独立的语言。然而,19世纪末期,我们的认知开始出现了变化。反满清的革命人士宣扬从日本及西方引入的种族主义。为了赢取支持,开始散播“我们都是炎黄子孙”的概念,制造出新的“汉族”血缘认同感。一旦把五湖四海的人都视为同一种人,就需要找一个共同语,而我们的母语就被降级为“方言”(dialect)。 后来,许多地方的领袖也利用“汉族”的概念来独尊北方官话。1979年,新加坡政府推行“讲华语运动”,消除公共广播使用中国南方语言的使用空间。该运动的口号也是利用清朝末年出现的“华族”概念来鼓吹人们抛弃母语。 翌年,我国雪兰莪中华总商会也效仿新加坡,发起“讲华语运动”。“奇妙的是,就连原本应当捍卫自身语言的会馆、乡团,也加入消灭自身母语的行列。今天,这些会馆、乡团面对青黄不接的后果,跟当年自我消灭母语的举措有关。现在的福建会馆和客家会馆已没有太大区别,母语消灭了,认同感消失了,这些会馆还能吸引什么人呢?” 或许有人会问,“如果没有华语,我们要怎么沟通?”沈志伟回答道:“福建话是槟城开埠以来的共同语,广东话是怡保华社的共同语。许多马来人及印度人也掌握这些语言,这些语言就是当地的共同语。”他补充:“我国政府所推行的国语不正是为了促进国民沟通吗?” 他不否认华语和英语在国际上的重要,惟不能遗忘祖先的母语,更不可抹杀这些语言的使用和生存空间。 “闽、客、粤语自古以来都是学堂的语言。槟城的五福书院早期是用广东话教学,育才学校则是用福建话教学。我们的语言被降级为‘方言’之后,就被校方放弃作为教学媒介语。甚至有学生在学校说母语,还会被惩罚。但这种校规是有违马来西亚《联邦宪法》的。”沈志伟指出。 “属地原则”推广方言 沈志伟认为,我国华文教育的内容以中国北方为本位,只教北方的语言文字及文学,但实际上中国南方的闽、客、粤语等都有自己的白话文及著作。“比如‘厝’、‘佢’等就是闽、客、粤语的文字。但经过汉族主义洗礼后,有人却视为这只是‘方言字’。” 他举例,1566年重刊的戏文《荔镜记》(又称《陈三五娘》)是迄今仍保留下文字最丰富的福建、潮州文献。还有《闽都别记》,这是一部清朝乾嘉时期以福州文书写的章回小说。可是我们的教育体制里,却只提到《水浒传》或《金瓶梅》等官话文学作品,而完全忽视了中国南方的文学。 “母语不能只限制在家里使用。当长辈不再与年轻一代说自己的母语,该语言可能会在一两代之内消失殆尽。”因此,庇能福建话协会主催按“属地原则”在某一城市或区域推广某一语言。例如在槟城推广福建话、在怡保推广广东话、在新山推广潮州话,尽可能扩展这些语言的应用范围,使它们继续发挥作为大众语言的作用。 他呼吁社会贤达积极奉献金钱及资源,支持文史工作者,鼓励有兴趣奉献的人联络该协会 [email protected]。他也愿意分享经验,帮助有意拯救其他语言的工作者。      
4月前
4月前
5月前
6月前
6月前
11月我和刘育龙、谢增英主编的朗诵集《我在英国买了一瓶万里望生抽》出版了,这应该是马来西亚第一本以校园朗诵为主的诗歌集,编这本诗集很费力,对来稿的要求也和一般的现代诗不同。马来西亚的校园朗诵风气盛行,无论国中小学或者独中都有校内和校外的比赛,所以朗诵诗有一定的市场。 诗歌上台,它本身就是一种表演。朗诵是以声音为主的表演,对语音语调的要求必须达标。现代诗不讲求韵律,喻意和修辞都隐藏在诗句里,段与段之间的延续、破碎的后现代语言、拗口的词汇与颠覆的词句,都无法利用声音来表达。所以大部分的诗人评审会说,朗诵没有诗意。 诗意这种东西很奇怪,有点像比喻,但它需要与更多的元素有关联,社会、人文、艺术、历史等,它不是一个单独存在的象征,很多时候,它表达了事物的现象,甚至于事物的本质。诗意看起来很难掌握,所以解读一首诗并非只有一种方法,它可以很广义去看,也可以单纯是个人感情的舒发。所以诗歌朗诵和其他口才类的表演不一样,诗歌朗诵讲究的是理解与诠释,个人的演绎绝对独特(unique),无法被抄袭。这就是诗歌朗诵有趣的地方,不一定要有最好的语音语调,也不一定要有台风,一个好的朗诵,自然会直击你的灵魂深处。 用方言朗诵诗变化更多 一般上,诗歌朗诵都会以中文进行。今年12月的冬至很有意思,这天是新纪元杯决赛,比较特别的是,这一次有一个新鲜的表演——朗诵方言诗。方言是马来西亚一个鲜明且独特的文化,当年从中国下南洋的祖辈,把他们的语言也一起带来,广东福建海南,我们大部分人的籍贯都来自这三个省,福建潮州广东客家,这些语言丰富了我们的词汇,这也是马华文学重要的一部分。诗歌朗诵用中文进行,局限在四声调,而粤语就有九声六调、闽南语七声八调等等,相对起来变化更多。 目前香港文学可能会有粤语诗,福建有闽南诗,但马来西亚熟悉各种方言的我们,可以在舞台上同时出现混杂巫英语的方言诗,这种表演在国外几乎无法看到。这次约了几位马华诗人来玩一玩方言诗,我觉得是一个实验,看看方言诗上台的可能,是否会比中文朗诵更加入味。用声音把诗歌朗诵出来,感染力会比阅读文本来得直接。当诗人用本身籍贯的母语朗诵自己的诗,应该就是最自然最原始的东西。约定你们来新纪元杯,看看马华诗人如何呈现方言朗诵。 2024年即将过去,今年的朗诵活动即将闭幕。今年国赛重新迎回群诵,原本以为可以看到精彩的大决斗,可是同学们的理解却依然困在旧有的框架里。没法,希望明年大家继续努力。即席朗诵已经很多年了,文本的选择有待加强,高中组需要更好的评审,更多诗人。平时不读诗,临时也没有佛脚可抱,评审和参赛学生都必须理解,比赛或评审过程没有捷径,胜利和尊敬属于有准备的人,这是永恒的道理。既然知道原因了,那就多读不同种类的诗吧,尤其是马华文学马华新诗,本地诗人绝对不会比国外诗人逊色。2025年希望看到学生们有破茧而出的表现。
7月前
(马六甲9日讯)马六甲惠安公会会长曾华金指出,作为我国第三代,甚至于第四代的华人领导,有责任及义务发扬及推广各自的方言,避免方言失传。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我们都不难感受到时事的进步与变化。进步是必须的,也无可避免。但是,这也渐渐的把旧有的一些华人传统事物给淘汰,其中一项就是方言。” 他表示,方言可说是各籍贯公会的根基,少了这个顶梁柱,公会好像有点少了一些原有的特色。他深信所有地缘性的组织都面对的同样的问题。 曾华金是于昨晚出席该会馆在玛琳美食镇舞台举办的2024年福建卡拉OK邀请赛上致词时,如是指出。 “因此,作为一个推动的开始,今天我们办了这一场福建卡拉OK歌唱赛,接下来,会继续努力办更多类似的活动,以便让福建话及文化能永续相传。” 该歌唱赛共获得30人参与,并以惠安人为主。尽管天不作美,不少人依然撑伞或躲在帐篷避雨给予支持。 出席者尚包括该会馆署理会长陈宝全、副会长曾全发、总务邱德山、青年团团长李炳良、妇女组顾问陈金美及主任曾艳卿等人。 2024年福建卡拉OK邀请赛成绩: 冠军奖:夏丽莎、曾文清、刘文成 精英奖:黄远就、刘德兴、曾艳卿、陈劲泰、林锦祥、艾丽莎、彭桂枝、蔡丽莺、陈水长、李金楷、朱宝燕及陈忠友。  
7月前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