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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山

3天前
(昔加末7日讯)昔加末华人福利会举办清明节义山公祭仪式,该会会长拿督刘晋铨盼柔佛州务大臣拿督翁哈菲兹更开明和关心百年义山,给予昔加末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把百年义山交给华社管理。 昔加末华人福利会今日在银旺路百年义山进行公祭仪式,19个昔加末华团派代表出席。 刘晋铨也是昔加末中华公会会长。他在仪式后表示,该会每年都举办公祭仪式,也盼能够获得政府批文,把百年义山交给华社管理。 他说,该会捍卫义山已经历了7届柔州大臣,但申请信函至今没有下文,没获得人民代议士的关心。 “在国盟执政年代,时任柏马尼斯州议员兼柔州行政议员张发虎欲协助解决百年义山的问题,到来了解并建议我们与兽医局商讨,将10英亩的义山划分为各半管理。至于已下葬的逾200个先人墓地则将安排集中摆放在骨灰塔,并设立历史走廊。” 刘晋铨指出,可惜的是,政权更迭后没有了消息。 “前任国会议员拿督斯里山达拉拨款让我们在义山设围篱,但有关当局较后却设立告示牌指我们霸占土地。如果州政府不协助我们解决此事,将成为长久的问题。” 他强调,早期的义山都没有地契,都获得政府授权管理。 与此同时,昔加末华人福利会会务顾问拿督徐来兴表示,百年义山位处于国阵州议员胜选的选区,希望州务大臣能够处理义山的问题,才对得住选民所赋予的委托。 “华裔人民代议士应更关注百年义山的课题,希望在他们的协助下能带来好消息。” 他话锋一转也批评国大党柯美拉州议员莎拉斯娃蒂,指对方没有兑现竞选期时所许下的承诺,未有予以华社协助。 另一方面,公正党士基央国会议员扎丽哈的助理熊运涛也出席今日的公祭仪式,他指将向扎丽哈反映百年义山的问题。 公正党昔加末国会议员华岚的助理帕拉纳登建议昔加末华人福利会与华岚预约,以进行百年义山的洽商,让华岚能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协助达致双赢局面。   新闻背景: 银旺路百年义山安葬早年到昔加末开荒的先贤,但义山于1936年被划定为兽医局保留地,令华社无法享有土地合法拥有权。 昔加末华人福利会与昔加末中华公会于2012年开始申请义山管理权,但没有下文。 2019年,昔加末2030地方发展蓝图建议在兽医局土地,即百年义山打造超市,引起华社强烈反弹。  
3星期前
3星期前
3星期前
(彼咯30日讯)彼咯马华义山理事会耗资百万令吉启动建设火化炉工程,料2年内竣工。 彼咯马华义山主席方敬发在今日的火化炉建设工程启动仪式后表示,该建设工程于3月初开始,预料将在2年内竣工。 “整个工程预料将逾百万令吉,其中最先进科技的火化炉就耗资超过50万令吉。” 他说,一旦火化炉竣工,不仅惠及彼咯村民,拉美士、三合港等地的民众也将受惠。目前,整个拉美士地区的民众在处理丧事时,必须将先人遗体送往利民达火化。 “彼咯符合设立火化炉的条件,而且我们处于中心点,拉美士和三合港地区民众前来的距离都不远。” 他表示,火化炉建设工程获得村民们捐款支持。该会将免费提供价格1万6888令吉的双人骨灰塔位,以及免费火化服务给赞助1万令吉建设工程的拉美士地区民众。 “不过,相关名额有限,有意捐款赞助者可联络建委会秘书柯佩薇(010-212 1173)、财政余昌豪(019-754 7701)或我本人(018-941 4098)。” 方敬发提到,除了建设火化炉之外,该会也进行设有逾2000个骨灰位的骨灰阁建设工作,预料届时将同步完工;该义山目前的“云逍阁”骨灰阁设有700个骨灰位。 “彼咯马华义山已有基本建设,理事会也正逐步进行美化和提升工程。义山占地16英亩,目前已使用逾2英亩土地,仍有许多空间可提升。” 他同时表示,该会也为符合条件的无依靠往生老人家提供免费墓地,往后也将为相关长者提供火化和骨灰位。 “与此同时,我们设有医药基金,为彼咯贫困人士提供援助。” 他提到,该医药基金今日也颁发援助金给中风的邱宜耀和癌症患者周永明。 另一方面,马华彼咯州议员陈宗表示,一旦彼咯马华义山的火化炉建竣后,将利惠附近一带民众,不必舟车劳顿到利民达、巴莪和东甲处理火化事务。 “现在的土地越来越少,火化是一种趋势。这里也设有骨灰阁,火化后也可将骨灰安放在这里。我也将给予彼咯马华义山理事会协助。” 他同时赞扬该会美化和提升义山的举动,认为此举有助提升义山的形象,也打破过去既定的印象,打造现代墓园。 彼咯马华义山理事会秘书叶苏星、财政郑金安、委员郑文华和医药主任陆炳权也出席今日的启动仪式。  
4星期前
4星期前
(马六甲27日讯)甲州各乡团组织管理的义山维持整洁有序,清明节前的除草和清理工作不马虎,收费也维持大众化,甚至随喜乐捐,获得后代子孙们的支持和配合,踊跃缴费。 各义山管理层接受《古城》社区报访问时表示,尽管义山管理开支日渐高涨,但基于这是乡亲祖辈的长眠地,管理层每年仅向家属收取一次除草费,并尽心尽力做到最好,让家属感到满意。 他们表示,疫情后开放的第一年,义山的野草和树木长得特别茂盛,当时花了很多钱、人力和时间去清理,经过了两年的维修和清理,今年整体情况相对好很多,不会发生野草淹没坟墓的事件。 一般上,管理层采取喷药水和修割后清理杂草的方式,没有以焚烧解决,因为此举将被环境局罚款,同时存在烧毁周边墓地的风险。 蔡立洲:除草费维持原价 甲青云亭总经理蔡立洲表示,日落洞义山面积超过270亩,坟墓数量近3万个,目前除草费维持原价,即单穴和双穴坟墓分别为20及40令吉,并提供缴费者打印收据。 他指出,由于义山太大,管理层今年不再外聘承包商,改为自行清理,并派员向前来扫墓者收取费用;一些满意清理的扫墓者,甚至主动到青云亭办事处缴费。 “今年清明节特别炎热,野草枯黄亦不茂盛,加上我们不断在清理及放药水,所以不会野草丛生。至于一些树倒的问题,我们也正在善后中。” 填泥铺路 改善进出口 他说,除了一年3次的除草清理,管理层也为义山填泥铺路、改善进出口、聘请志愿警卫队、维修沟渠等,一年的费用并不少。 蔡立洲表示,三宝山面积有逾百亩,但由于先人下葬年代久远,子孙后代或已外迁到世界各地,所以清明扫墓的家庭不超过50户。 无论如何,他说,青云亭每个月都为三宝山进行除草清理工作,费用由管理层承担。 黄瑞雷:清理收费随喜乐捐 甲潮州会馆主席拿督黄瑞雷表示,鲁容的潮州义山仅供会员安葬先人,这份心意乃出于对宗亲的回馈,所以清理和除草收费也是随喜乐捐,没有固定收费,随个人心意。 他说,义山管理费用是由会馆承担,会员家属来扫墓时觉得满意则踊跃缴费,如20、50、100、150令吉不等,也是对会馆的一种奉献。 “我们在新年后就开始义山除草工作,过后就喷射药水,这项工作一年共进行3次,不会松懈。” 他指出,潮州义山面积逾20亩,分为旧山和新山两个部分,坟墓总数超过1000座;疫情后,义山长出许多茂盛树木,管理层花了两年时间才逐一解决。 “尽管每年成本开销不少,但这是一座属于乡亲们的公共义山,无论会员有没有缴费,会馆都会做好义山管理的工作。” 颜贞强:成本上涨仍维持旧价 甲永春会馆主席拿督颜贞强表示,永春义山每年进行三次的喷药水和除草行动,征收的除草费维持单、双墓穴30及60令吉,暂时没有调涨打算。 “各方面费用不断上涨,包括药水成本,但我们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维持旧价。由于是一年一次收费,乡亲们都很配合。” 他说,永春义山拥有1200至1300个坟墓,仅提供给乡亲安葬先人,目前还有空位,但随着近年越来越多人选择火葬,义山每年新增的土葬先人很少。 修复大伯公亭 供扫墓者休息 他也说,会馆花了数万令吉维修遭强风破坏的义山大伯公亭,以便继续提高给扫墓者一个休息的地方。 此外,也是大马仁贵颜氏宗祠族长的颜贞强表示,该家族会的永春桃场仁贵颜氏宗祠义山面积逾10亩,坟墓约200多个,除草费为单穴20令吉、双穴40令吉,大家都很配合缴费。
4星期前
1月前
(新山11日讯)新山中华公会绵裕亭墓园管委会宣布,尽管墓园管理成本包括工资及除草药水上涨,民众所需缴交的墓园环境基金费仍保持30令吉。 该会主席李志忠今日召开新闻发布会指出,新山中华公会辖下所有义山的墓园管理费从2020年的28万令吉,上涨到今年已超过55万令吉。 “自从疫情爆发及行动管制令(MCO)后,义山的除草药水上涨超过20%,加上马币疲弱、俄乌战争等因素,也导致各项成本皆上涨。” 他还说,自2017年以来,上述环境基金费30令吉的价格一直保持不变。所收取的费用用于每月维护墓园及周围环境,包括割草、修路、砍树、维修和清理垃圾等费用。 此外,他补充道,30令吉的费用不包括清理坟头上的杂草,而是由民众自行处理。 他表示,今年清明节祭拜时间为3月16日起至4月14日,该会将会在星期六和星期天,安排志愿警卫团(RELA)人员在绵裕亭范围及各义山维持交通秩序及巡逻工作,希望公众遵守所订下的交通路线,确保交通顺畅。 “绵裕亭骨灰墙拜祭开放时间为清晨6时至下午5时,绵裕亭骨灰楼拜祭开放时间为清晨7时30分至下午5时。” 他说,该会负责鸠收墓园环境基金的职员将身穿青色制服和配戴名卡,除了发出正式收据,也将为墓园石碑贴上“福字”贴纸。征收此费用的地点包括:绵裕亭墓园的骨灰墙范围、义兴路义山、柔佛再也义山(Bakawali)、哥打路义山(电讯局处)、振林山路义山及哥文茶义山。 此外,他还透露,清明节祭拜期间,现场也可向工作人员报名孟兰法会。去年报名参与孟兰法会的善信将统一获得50令吉的回扣。 出席发布会者包括新山中华公会会长何朝东、总务李富新;墓园管委会顾问林刚荣、副主席梁鈫强、秘书王金德、副秘书张添咏、柔佛再也义山鸠收环境基金主任陈海伦、墓园管委林玉香和林勇康。 何朝东在发布会上强调,该会每年都进行鸠收环境基金来维持墓园的清洁和优雅,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他估计许多民众将会在3月31日(星期天)前往扫墓,因此交通将会非常拥堵。他呼吁民众遵守志愿警卫团人员的交通指挥,同时可将车子停泊在行宫的停车场。 另一方面,李富新补充,柔佛再也义山的低洼区和绵裕亭殡仪馆后方将开设舍金区,有意配合舍金活动的民众可向工作人员报名,方便日后跟进。 他也表示,在扫墓的高峰时期,包括星期五至星期天早上7时至中午12时,在乌鲁阿逸摩烈路将改为单行道。 有意种植风水草民众:可拨打中华山庄办事处(07-213 4090)或绵裕亭(07-213 4099)询问。
2月前
2月前
(新山22日讯)新山中华公会今日召开特别会员大会通过一项1500万令吉的拨款,供哥打路义山建设食阁、小型商店及东北区会所等工程。 该特大于在上午11时于新山中华大厦召开,共有80名会员出席此次会议,超过50人的法定人数。 上述发展计划是今次会议的第4个讨论事项,经过会长何朝东以及总务李富新的解说后,出席者皆举手通过动用有关款项开展相关工程。 李富新向出席会员说明时指出,哥打路义山共有8英亩土地,惟现时每个月只有1万5000令吉或一年18万令吉的收入,与公会的行政开销不成正比,影响重大。 何朝东说,中华公会目前的行政人员超过70人,加上该会每个月需要拨出逾10万令吉资助病黎,开销和收入失衡,所以亟需“开源”增加收入。 他指出,一旦哥打路义山部份土地用为建设食阁、小商店等用途,预计每年可为公会带来200万令吉的收入,得以平衡行政开销。 “有关工程大约只需1年时间即可完成,惟基于早前获市政厅批准的进出路口出现变动,公会还在对此变动进行上诉。” 根据该公会的计划,这一片土地的第二期发展包含宴会厅,而公会将一步一步完善整个计划。 另一方面,何朝东也特别重申,尽管公会从义山和墓园获取的收入相当可观,可是这笔豁免所得税的收入只能用为殡葬和义山相关的发展,无法作行政开销用途。 今日特大出席会员也通过了另外两笔拨款,分别为135万令吉供振林山路墓园骨灰楼后方两侧扩建阳台及建设一台电梯,以及340万令吉供振林山路中华义山开发新区进行土方、排水系统和道路等美化工程。 李富新透露,有鉴于振林山路墓园后方阳台的拜祭空间有限,公会计划扩建原有阳台。此外,在接获一些人提供的意见后,也决定建一台电梯,方便年长者上下楼。 至于在振林山路中华义山开发新义山,则是为了应付目前已达饱和状态的情况。 “现在公会的义山已达饱和没有空位了,我们只是在做售后服务。” 李富新说,新山中华公会在该处还有一块124英亩的土地,公会因此决定把其中24英亩地开发为新义山。 何朝东也指,新义山也将设有一个类似绵裕亭的骨灰墙,目前绵裕亭骨灰墙的一个骨灰位价格是3000令吉,是中低收入家庭能够负担的价码。因此,开发新义山也是从中低收入群体的立场来考虑,让有关群体还有多一个选择。 另外,上述特大今日也通过了修改6个章程条文的决定,其中包括赋予副会长和副总务更高权限的条文。 例如章程第26条文原本让代替会长、署理会长等处理公会内部事务,及签署所有文件和函件的副会长仅能批准任何一次不超过1万令吉的开支,惟修改后款额已提高至2万令吉。 同样的,修改后的第27条文也阐明,第一副总务或第二副总务有权批准任何一次不超过1万令吉(原本5000令吉)的开支。 何朝东说,上述条文已沿用了10余年,但近年的通货膨胀致使物价越来越高,是时候要进行调整。  
6月前
7月前
7月前
9月前
路过成邦江,因为时间仓促,我约胡金水在鲁巴河河岸上的寺庙见,我因而能在抵达的第一时间匆匆扫描久违的鲁巴河风光。以前的码头不在了,那些七零八落停靠河岸的船只也都不见踪影。唯有英殖民遗留的Alice Fort,地标似的仍在另一边的山坡上俯视鲁巴河景,而它也已经大事翻修。 海唇街上,第一映眼帘的是光星茶室,勾起我对其前身的记忆。中学时代,我每路过它临街敞开的木板窗口,往里看了看,那些古老的大理石桌子,总牵引遐想万千。 经火烧毁重建后,海唇街的街景是陌生的。金水匆匆驾车穿过,没让我来得及细看。以前的老商号,泰发、泰昌、金山、学生商店、新泉居等还在原处经营吗? 时隔半个世纪,成邦江不再是我回忆中熟悉的地方。 ● 我们终于来到刘娥云的家。中学毕业后,我们再没有见面。在古晋曾有过一次的老同学聚首,她也没有出席。两人见了面,恍如隔世。娥云是我们理科班的高材生。很多年前,我与当年的数理老师Mrs Chung在公共图书馆不期而遇,她不再记得我这个学生,却问及娥云。几年前,我们几个老同学为了给来自加拿大的中学老师接风,也把Mrs.Chung请了来。聚餐就座时,Mrs.Chung轻声问了问身边的我:Isn’t Lau Ngo Hong here this evening ? ● 金水说,我们的母校到了! 一时还让我回不过神来。我怎么还没见到印象中陡得让我们徒步爬上就喘吁吁的山坡?我也没看见初入学时期,山坡下左边曾经的兵营所在。兵营驻扎着许多英国兵,想必是为了维系当年建国初期砂印边境的和平。品学兼优、我们昵称Alau、每一挥乒乓球拍就称霸校际比赛的林家汉同学说,那些红毛兵显得友善,曾经让骑脚车路过的他喝上一大杯冰镇的橙汁。我也还想看看当年在校园开了小商店的Amat与同学陈丽英的家,肯定也就在附近。 看见左边一幢3层的楼房,与右边当年我们历任校长的住处,虽都已成废墟,我确实已经置身久违的校园,心里估摸着随即映入眼帘的,就该是一棵相思树岔开两条路的三角地带,也是每一个周一我们聚集听训校长、升国旗的地方。岔开的两条路,一条通往教员办公楼与校舍,另一通往寄宿生宿舍。只是相思树不在了,单层木板办公楼也已被3层混凝土建筑替代。驻守着的保安,详细地要了我们的身分证登记后才让行。这些年,以前淳朴的校园又经历了什么,始有眼前谨严的保安措施? 发现一座古老的华族孤坟 一连多天的公共假期,学生不上课,寄宿生也都回家了,校园更显空旷。我们熟悉不过的两层旧校舍还在。上了木板楼梯,就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同一道走廊,当年连跑带跳地曾经走了千万遍,我却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唯恐干扰了谁。这一道走廊,是我们不同班级的同学相互接触与认识的地方。晚间复习功课时,寄宿生也在走廊上唧唧咋咋地聊个没完没了。当最靠近楼梯那边,同学急不及待地往各自的课室挪动,楼梯间的脚步声继而响起,我们便知道是值班巡查的老师终于来了,都识趣地一一归队,开始复习功课与做作业。当他的皮鞋踩着地板从室外的洋灰道上咯咯响起,不徐不疾的上了楼梯,走完走廊,然后从末端下楼,又在楼下的洋灰地再回到原点,整个校园也会被他的意外出现给震慑,全部肃静下来。透过自己座位的窗口,我看着他白衣白裤的背影,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再听见,一并消失在黑夜中。加拿大籍的Johnson校长那一锤一音自带威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再近而远,余音却一直存活在我的记忆里,从未消失。 玻璃百叶窗内,各老师在黑板讲课的情景再见,还有他们的举止、容颜。各同班同学的座位我印象鲜明。郑万州、罗子立、郑春勤、陈日雄、Rosli、Kennedy、Tada、Elaine、Mee Ha等等都已经失联,他们都好吗? 那些教员宿舍也大都失修、废置。教员们都不住校园了吗? 如今的寄宿生是不是不再受许多纪律约束?前往唯一保留当年原样的学生宿舍,看见晾在室外的衣物没人收,草地上给风吹掉也任由它们去,没人收拾。那些年一起度过寄宿生活的友伴,不知道他们还记得吗? 曾经多少个星期日闲着无聊,几个要好的友族同学各持着巴冷刀与我满山遍野漫游。我们就地捡了干柴生火,用铝制茶壶把采撷的野菜野菌煮了解馋。年底的水果季节,还吃上熟透落地的占必腊与芒果。我们还无意间发现一座古老的华族孤坟。我曾趁那一年的清明节,跟随同学郑秋华走了一趟当地义山,回到宿舍,发现其他伙伴都不在。找到时,正遇上一位学长把煮熟的一条状五花肉切成小块,混在从家里带来的红旱米刚煮熟的饭里,接着让大家美美地吃得双颊生油。多少年后,我在古晋与他相遇,畅谈往事的欢愉氛围中,提及我们野餐唯一开荤的那一回,那位学长还吃吃笑问我:你当时怎不过问那猪肉的来处?我们是不是都做错事了? ● 胡金水一直住在成邦江,从来没有离开过,对于处身环境的各种变迁,他该了若指掌,或许因是他与我一向最关注的从不交集,给问多了,他还是一如既往懵圈,继而回怼:有吗?有这种事?有这个地方?哪里有?!你一定记错了吧!! 金水还是那个金水,数十年如一日,虽然从来藏不了坏心思,但大咧咧的一根筋,让人时常奈他莫何!他是我整个中学时代三天两头就翻脸一次,却又在翌日不露痕迹和好如初的友伴。金水1984年创办了当地的佛教会,也因而投注了几乎全部的精力与时间。为了要尽好地主之谊,他建议在新城区请吃饭,吃顿好的,他显得兴致勃勃,而新城区,竟然是从前我们往返校园与市区必经的所在。当年木材建构的高脚独立公务员宿舍,不知何时已给钢筋水泥的商业区所取代。当年感觉隔开甚远的校园经这一转变,今天就贴在市区边缘。 我刚想开口,陪同我们到处观光的刘娥云已经抢先一步:光明要去的是老地方,回味过去!娥云自从杏坛告退,平静恬淡的生活,让她神态祥和自若。 老Market是我们以前最常光顾,也是可以吃上最经济实惠一餐的地方。刚找到地方坐下,老同学李崇钤闻讯出现了。他笑着说已经退休多年,儿女全都长成、踏入社会,也当了外祖父。他那一股与生俱来的吊儿郎当味未改,让我一直羡慕至今。我从没忘记当年刚从英国回来闲赋在家,他路过砂拉卓,晃了来我马来甘榜的家探访。母亲说,你这个同学难得。他也是我众多朋友同学中,母亲曾经夸靓仔的唯一一个! 忘年交吴诰赐文友也来了,是从任职百里外的鲁勃安赶来,还带着孩子荣汕。我说我的名字叫梁爷爷,小男孩羞涩地咧嘴笑了,露出初生两颗大门牙之间的缝隙,纯净的目光带着逗趣的机灵。吴诰赐父子以方言交谈,荣汕稚嫩的童音吐出的言语,十分动听。我始发觉,当年在Market不绝于耳的潮州话,迄今怎就不复存在?这里可是历来有小潮州称号的成邦江。感激吴诰赐日前传来手绘地图,让我不费功夫就找到我留英前曾经短暂落脚的地方,虽然再也找不到曾经相处过的人。 卖辣沙的已经休业,炒粿条的有孙辈接替,换了另一个摊位大展厨艺。不巧摊主当时刚刚收档回家去了,让我错过再品尝他传承自祖辈的古早味。篮球场呢?我问了问诰赐,他指了指方向,说在原址上。混在我们之间,他参与无拘无束的清谈,也让我们之间所谓的代沟扯淡,而他还确确实实曾是娥云执教小学时的得意门生!我们高中毕业那年,敢情他还没有出世。 Market的氛围与一景一物也犹似从前,不知日落后,如果再见曾经驱之不散、飞来栖息外边电线上的,还是不是旧时的燕子? ● 离开成邦江、越过Temodok山时,我想起中五那年全班同学骑着脚车的一次登高郊游。那个18岁的学子,有意离群,兀自站在那山上四周眺望,宏观的远景,令他有所憧憬,也有所期盼,因而萌生了要远远奔赴他乡的愿望。 52后,在同个居高地点,展现眼前的是一样的蓝天白云,一样连绵的山峦,一样碧绿的草木植被,景观也一样辽阔,一样看不到边际,也一样感受到与此情此景最初碰击时的心灵悸动。 Now of my three score years and ten Twenty will not come again, And take from seventy springs a score, It only leaves me fifty more And since to look at things in bloom Fifty springs are little room, About the woodlands I will go To see the cherry tree hung with snow. (A.E. Houseman) 青山不老啊,草木也常绿! 有生之年,我依然要走更远的路 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Robert Frost) 成邦江,我还会再来!
9月前
9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