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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5天前
(新加坡25日讯)新加坡艺人洪凌的泰籍母亲Kaewsoda Kesorn本月23日胃癌病逝,得年52岁,洪凌悲伤表示母亲刚开始享受生活时,却离开了这个世界。 洪凌接受《新明日报》访问时说,母亲去年5月发现胃癌末期,今年1月大量出血,她放弃治疗在家养病。 她说:“妈妈去世时,我和爸爸都在身边陪着她。” “妈妈平时都会做我们最喜欢的泰国菜,即使化疗耗尽了她的精力,她仍然会为全家人做饭,因为担心我们再也吃不到她做的饭菜了。她就是这样的母亲,总是把我们放在第一位。” 她也透露踏入社会工作后,每当她外出拍戏,无论母亲有多想她,也从不主动打电话找她,因为担心打扰她工作。 她说:“母亲这一生都在照顾我们,3年前才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包括种花、练太极、爬山。然而,就在母亲刚开始享受生活时,却离开了这个世界。” 洪凌表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自己需要时间调整,刚好也拍完了《带剑女孩》,所以这期间可以多陪家人。 为孩子勤学中文 另一方面,洪凌在社媒贴文说,母亲初到新加坡时,对新加坡的语言和文化一窍不通。 她说:“有了第一名孩子,也就是我,担心孩子日后讲泰语被同学嘲笑,她便强迫自己从零开始学习中文,只为了帮助孩子能更好地融入这里的环境。” 她认为妈妈个性温和,母女像能谈心事的朋友。 “每次我发脾气或有负面想法,妈妈就会劝我,她就像我的心理医生那样开导我,她常跟我说,只要有正面的思想,就会吸引好的事情,而我也相信。” 洪凌表示,父母是她的“山水”,父亲是她喜欢倾吐的对象,是她随时可依靠的山;母亲的冷静、温和及乐观,则像水一样滋养了她。 洪凌多年前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自己有过叛逆期,但因为爱妈妈、不想伤妈妈的心,所以“叛逆期”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因为每次说出伤人的话就很后悔,妈妈会躲在房间偷偷哭,所以我就尽量改过。” 根据洪凌的老公张奕恺昨天在IG限时动态贴出的讣告,岳母的灵堂从昨日开放,本月27日早上10时出殡。 泰国军营邂逅 父学泰语展追求 洪凌是新泰混血儿,根据《联合早报》之前的报道,洪凌的爸爸洪益书是在1990年回营受训、被派到泰国曼谷3个星期时,邂逅当时在军营工作的洪妈妈Kesorn。 洪爸爸对Kesorn一见钟情,回新加坡开始自学泰语,后来还飞去泰国千里寻佳人。 洪爸爸说,他当初寻找Kesorn的过程可以拍成电视剧。 “过程有些崎岖又有点奇妙。我们见面5个月后,我得到Kesorn父亲的许可,把她带到新加坡注册结婚,并在4年后,即1994年,生下洪凌,之后再生下二女儿和小儿子。”
2星期前
2星期前
有棵树生长在妈妈肚子里,妈妈说自我俩生下来后,她就没享过福。那棵树在妈妈的肚子里长大,撑大她的肚皮。后来,它逃走了,妈妈松垮垮的皮肤像装满水的袋子。二房的衣柜,妈妈的衣服最小从L尺码起跳。因衣料多的缘故,商家定价也高出几个钱。她在逛夜市时,总嫌它们太贵,再小一点少一点钱,或许她买得下手。妈或许不是因价钱太贵而不买,或许她想买的只是过去的理想身材。 “都怪你们,衣服都穿不下了。” 我记得妈惧怕别人知道,她穿什么尺码的衣服。喜酒的当晚,她身上穿着24格塑身马甲。马甲是婚前买的,她依旧留着。妈妈只扣不到一半,却嚷着要我帮她穿上。 “真的不行,扣最外面的也不行?” 真的不行,我说。我不记得妈最后有没有穿着马甲,只知道,她眼底写满肚肉的厌恶。我不确定这种厌恶源自于那棵树,还是没有人给她买一件称身的马甲。 “生你们干嘛,什么也穿不了。”话里话外,妈的抱怨都指向无形的牺牲。没有人说明,为什么生孩子的女性要承受变丑的风险。准确来说,除了她们,没有多少人会问这问题。她松弛的肚皮是后遗症证明。这不是基因导致,而是可以用现象牵绊来解释。具体的说,好像也没有人问过,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要不要出生? 妈妈的精准省钱法 没有人问过,一棵树为什么要长叶子?撇除科学论证的光合作用,再来是叶绿素供给,好像就只有科学。如果用它概括每一片树叶活着的意义,它们的存在都有固定程式——活着就是科学的证明。 我从堆叠的玩具中找到近似于树叶的现象。妈妈总是喜欢买高仿的乐高玩具。也可能家里太穷,买不起正版。乐高不是我的喜爱,只是弟弟爱不释手的玩具。玩具箱里还有别的,比如遥控跑车、出击枪、电动陀螺……放眼望去,都是深沉的蓝色。我只能承认,我依旧带着性别的刻板印象。也或许,就是那时候养成的,蓝色属于弟弟的性别,粉色属于我。只可惜,儿时我很少见到粉色,但这种说法是主观现象。人的视线范围只能集中在正眼方向,或许粉色出现过,只是我无意间忽略它们的存在。 反正它们曾经出现过就是了。这样,我就有理由证明自己存在过,或得知有人记得我。妈妈眼里的我和弟弟是蓝色的同体。玩具箱里大半部分的蓝色就足以佐证。我说,蓝色也挺漂亮,像大海的颜色。我至今也喜欢蓝色,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它出现太多次的缘故。总之,妈妈的省钱法还蛮精准。一男一女,只要买一份玩具,就够两个人轮流玩。我或许也分不清,蓝究竟是我最初喜欢的颜色,还是被塑造出来的假象。 反正在妈妈的眼里,我俩就像毫无差别的树叶。妈妈如果真要实行“有差别的养”,我们家或许还要再吃几年西北风。妈妈的理智容不下多余的欲望。物质在妈妈的手里就是一道数学题。姐姐留下的还能用,妹妹就继续;可弟弟只有一个,何况没有一件像样的物品适合弟弟。每次过年、开学,弟弟的东西都是崭新的,有时我还以为他才是妈妈的孩子。“你的出生不合时宜”,这是我姐对我说的。如果你再比弟弟慢一分钟,你就是最受宠的孩子。除非,你是男孩子,否则这命水的偏差无法改变。 一棵树,只有最高的叶子能获得最多阳光。树犹如此,妈妈种下的树渐渐长大。我曾经目睹这棵树的样子,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幼稚园的第一节美术课,老师说要在纸上画一棵大树。回家的时候,我在纸上画了一棵像云朵的树,树的身体是小小的,弯弯的样子,像一个顶着大脑袋的孩子。我妈也在画画。她画了一棵大树,树叶一片片叠加在枝头,树干壮硕,身体画满细腻的木纹。那是妈妈给弟弟画的大树。 绿色的树叶散发母性的味道,我不曾想过妈妈是如何让我俩同日诞生的。匆匆的我挤出来,再熬过10分钟的痛,长出翠绿的新叶。大树最爱碧绿孩子,让它在最靠近天空的上方,享受日光的照耀。妈妈总是告诉弟弟,树要涂满绿色,不要留白。弟弟彩的树,永远都比我年轻,不会枯萎。它不曾在隐蔽之下生长。 只有得不到阳光的叶子会褪色。我爸这时又会站出来,给我补上。某天,我爸出海回来,给我带回一个塑胶芭比模型。模型只有一个掌心大小,不能变装,也不能移动手臂,摆出一副定形的姿势。洗干净后,小芭比变成我最喜欢的玩具。 在玩具箱里,它是唯一像小女生的玩具。也许因为芭比,我才不至于杀死内在的小孩。
2星期前
2星期前
3星期前
餐桌还是那张老餐桌,四四方方,棕红的木纹表面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光泽,桌角的漆被岁月一点点磨掉。唯一不同的是,它如今安静得像一张沉睡的旧画布。 小时候,这张餐桌是家里的中心。清晨,总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摆在我面前,母亲从厨房探头催促:“快喝,不然凉了。”中午时,餐桌上摆满了盘子,父亲坐在主 位,用筷子敲碗的声音像一种节奏;晚饭时,家人围在一起,谈天说地,笑声从桌面溢到窗外。 我记得那时的餐桌,永远是热闹的——不只有饭菜的香气,还有父亲的叮嘱、母亲的唠叨、兄弟姐妹间的争抢。 后来,时间悄悄改变了这一切。父亲在退休后喜欢坐在餐桌旁喝茶,母亲则更喜欢在厨房里忙活。等到我和兄妹们相继成家离开,这张餐桌便失去了它的喧闹。 偶尔回家,看到母亲一个人坐在桌旁吃饭,满桌空荡荡的盘子显得格外孤单。我问她:“为什么还摆这么多菜?”她笑着说:“习惯了,家里桌子大嘛,多摆点显得不冷清。” 我知道,真正不冷清的,从来不是菜,而是人。 空桌上的回忆 有一次,我回家得很晚,母亲已经睡了,但餐桌上还留着一碗热汤,旁边放着一张小纸条:“趁热喝,别着凉。”我端起那碗汤,一口口喝下去时,仿佛能听到从前的笑声,那些年围绕在餐桌旁的欢声笑语似乎从未走远。 然而,现实告诉我,餐桌终究会有安静的时候。 几年后,母亲也不在了。这张餐桌成了客厅的摆设,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那时候,家里依然热闹,孩子们围着桌子跑,碗筷碰撞的声音再次填满了每一个角落。但当一切结束,人散去,餐桌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静。 我开始明白,这张空荡荡的餐桌,承载的不仅是食物,更是我们生活的见证。它见证了家人的团聚,也见证了离别;它见证了我们的成长,也见证了时间的流逝。 如今,我每次回家,都会让孩子们在这张餐桌前坐一会儿,哪怕只是吃一顿简单的便饭。我希望这张餐桌上的笑声能再多留一些,留给我的孩子,留给那些未来的回忆。 毕竟,热闹的餐桌,是时间最温暖的记录者。它教会我们,珍惜每一次围桌而坐的时光,因为有一天,当餐桌再度空荡时,我们的心里依然会有它的重量。
3星期前
1月前
上周,挚友带路到热水湖村吃酿豆腐。 我喜欢他们家的白豆腐。只是酿法很奇特,酿肉竟然不在豆腐里而是做成“肉棒”(嗯,很色情的形容),有一种外挂软件的感觉,挂在白豆腐旁边。我看着,笑了,真是奇特! 这家酿豆腐最让我惊艳的是他们调制的汤汁,有蘑菇的味道。特别的浓郁,很香的胡椒粉,很香的蘑菇味,与爆香的蒜米结合得天衣无缝。在酿豆腐还没有吃完前,我已经把这盘汤汁给喝个精光。 酿豆腐我自己会做。手艺继承自我母亲。疫情之后就没有再酿豆腐了,有些细节已经忘记。为了确认这道菜的做法,我打电话回家问了母亲。 当年第一次做这道菜是我刚上来吉隆坡不久。那时候年纪轻轻,才二十几岁,忽然想念这道客家菜的味道,起心动念就要动手做。当时YouTube正夯,却找不到任何一条我中意的、印象中跟我母亲做法一样的酿豆腐。我很苦恼,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向母亲学酿豆腐。 是的。我的客家酿豆腐是电话里跟我母亲学的。所幸,从小就对煮饭有兴趣,小学时的第一志愿填了老师看了可能会觉得很不长进的厨师职业。那天跟朋友说起我小时候的职业志愿,除了厨师还有服装设计师。结果两个都没做到,倒是在老师-编辑-文化文字工作者的身分之间跳跃,用现实一点的说法就是,这些工作不会饿死你,但要你用马鲛鱼打的肉泥做酿豆腐可能会让你的薪水损失一大笔。 昨晚,忽然想不起母亲教我做酿豆腐的程序。赶紧打电话给她老人家问一下。我妈忘了戴假牙,说话模模糊糊的,像感冒。 我问她:“你感冒啊!” 我妈说:“你才感冒,我没有戴假牙!” 我说:“哦,原来没有戴假牙的说话声像感冒。” 几句废话后,进入正题。酿豆腐的制作过程。小时候,父亲卖鱼为生。所以,我对海鲜不会过敏,作为卖鱼佬的儿子,我家的餐桌上最不缺海鲜。父亲也爱家人,常常把当天卖剩下的海鲜带回家,隔天餐桌上就会有好吃的海鲜。逢年过节,什么名贵海鲜没吃过?只是当年吃的时候不知其品种。我跟玉蓉姐说,小时候吃太多山珍海味,反而没吃过快餐,所以才养成我不爱山珍海味,只爱麦当劳、肯德基的奇怪口味。 做家常菜都是“agak-agak”来 我妈的酿豆腐有点豪华。我看其他客家人酿豆腐都是放咸鱼,我家的酿豆腐放的除了猪肉,还有马鲛鱼混合虾子的肉泥。我妈说,这样才鲜!可是相隔十多年后跟她提起这件事,我妈竟然说:“我有说过咩?有猪肉和马鲛鱼就不错了,不用放虾也OK。 果然,上了年纪记忆力会衰退。但也可能是我的记忆错置?不知道。我当下唯一晓得的是,我又在电话里向母亲讨教怎样酿豆腐了。 马六甲的Sungai Udang出产的豆腐是我们家酿豆腐的豆腐首选。在雪隆找不到那种品质的豆腐,我颇为暗伤。但在SS2的巴刹还是可以找到品质不错的豆腐。猪肉也新鲜。我把我记忆中酿豆腐的调味跟母亲重复一遍:“绞肉拿回来后,我用盐、胡椒、糖调味ok?” 老妈连忙说:“错了错了,不用放糖,你可以放酱油,李锦记的酱油好吃。记得要放薯粉。”我听了,诶,怎么又跟以前她教我的食谱用料有出入?但这些调味料的味道加到绞肉里,其实也是美味,没事。接下来母亲说,你做汤汁用蒜米就好了。我问,不用放薯粉调羹吗?母亲曰:你就加一点咯! 做家常菜,我最大的领悟就是没有所谓的准确性。所有东西都是“agak-agak”来。还有不时用卫道人士看了会觉得恶心的手指去点烹煮中的食物,然后放到口里尝一下,味道对了就不用再加调味,味道不对,“啧”一声之后再加调味吧! 问完酿豆腐的流程,我也顺便问了酿茄子。这是麻烦的酿!因为切不好,浪费茄子。酿茄子有什么秘诀吗?我妈说,没有。就是酿好你要控制好火候,慢慢煎到金黄,然后再做酿茄子的汤汁。蛤?不一样的哦?我说。 老妈说当然不一样啊!我突然为即将呈现的年菜感到为难。说完酿豆腐,母亲顺水推舟说,你要做扣肉吗?大吉利是,我才不要做扣肉。扣肉是所有客家菜里面数一数二的工序麻烦,很耗时的食物。等哪天我想不开了,再来学做这道菜吧!再说,这种高难度的菜,还是交给我妈吧!不然,我回到老家她叫我做,岂不是累死我,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这道菜永远都是出自我妈之手。
1月前
农历新年将至,这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家乡那热闹的大扫除场景。 在我的乡下,大扫除是重要的传统,有着除旧迎新、迎喜接福的美好寓意。从农历新年前一个月开始,家家户户便忙碌起来。走在乡间小路上,随处可见忙碌的身影:有人提着水桶,有人挥舞扫帚,还有人爬上梯子擦拭木板墙,整个村子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隔壁家都开始大扫除了,我们家就定在这个周末,大家记得都得在家啊!”妈妈迫不及待的向我们四姐妹宣布。 我们家的大扫除其实并不复杂,仅需两天时间,就能把家里里里外外彻底清理干净。这听起来或许有些夸张,但确实如此。 “周六先打扫各自的房间,小妹负责祖父母的卧室。周日大家一起清理客厅和厨房!”妈妈井然有序地分配任务。祖父母年纪大了,妈妈不让他们动手,担心他们劳累受伤。祖父母的生活极为简朴,房间里的物品不多,打扫起来轻松些,于是这个任务交给了最小的我。 我们的老家是一栋半砖半木的两层楼房。楼上是卧室,楼下是客厅、厨房和祖父母的睡房。家里只有一间浴室和一间厕所,但一家十口共用却从未觉得不便。相比之下,如今的家虽然有两间浴室,三个孩子总是争着抢着,常常闹得不可开交。 大扫除那两天,妈妈没空准备复杂的饭菜,早餐是简单的经济炒米粉,午餐和晚餐则是一大锅白粥,配上罐头菜心和炒蛋。虽然食材简单,但在大家挥汗如雨的劳动后,这清淡的粥香格外温暖,吃得心满意足。 大扫除的第一天终于到来,我们各自整理自己的房间。衣柜里那些不穿的旧衣服会被集中装进大纸箱,搬到储藏室。过完年,手巧的祖母把这些旧衣物缝制成百家被、抹脚布和枕套。而衣柜腾出的空间,正好留给我们新添置的衣服。 大姐负责清理天花板的蜘蛛网。她手握梯子,缓缓爬到顶端,然后喊道:“把‘丽丽扫’拿来!” 二姐放下手里的活儿,立刻跑过去递给她。这“丽丽扫”是我们用方言取的名字,其实是妈妈特制的扫把。她用小刀片刮去椰叶,只留下椰柄,再将几十根椰柄捆绑在一起。这样的扫把经济实惠,不仅清理蜘蛛网效果极佳,用来扫庭院的落叶也非常方便。后来我上小学时才知道,它的中文名叫椰骨扫,马来语是penyapu lidi,我们的“丽丽扫”原来是来自马来语翻译。 一家人分工合作,忙得热火朝天。扫把不够用时,大家传来传去,肮脏的抹布从梯子上丢下,清洗和扭干的抹布再抛上,边忙碌边笑闹,有人负责低处,有人负责高处,配合得天衣无缝。整个楼上热闹无比。床单、被单、枕头套等需要清洗的物品被一一拿到楼下浴室外的水桶里。撒上一把洗衣粉,加满水,看着洗衣粉在水中化成泡沫,再把布料按压进去泡着,工作与玩耍结合,其乐无穷。 相比之下,提水上楼才最累人。每桶用脏的水都得拎到楼下倒掉,再换干净的水提上来。姐姐们常说:“我们结实的手臂就是这么练出来的,上山打老虎都没问题!”而我年纪最小,提一桶水已是极限,摇摇晃晃地走到楼上时,桶里的水早已洒了一大半。 “小妹,别提水了!你就负责擦墙上的灰尘吧!”二姐忍不住说,她还得帮我善后,抹干地上的水迹呢! 难怪妈妈要让最小的我负责楼下祖父母的房间,果然是最明智的安排。虽此,我总爱往楼上跑,凑热闹。 我们家的卧室墙面是漆过的木板,经过湿布擦、清水布擦、干布抹三遍,墙面显得干净光亮。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在焕然一新的墙面上,看了倍感满足,满心欢喜。 为妈妈的孤单感到心酸 午后,房间大致清理完毕,剩下的只是将物品归位。三姐的房间总是最忙,因为她爱看书,书桌上堆满了小说、课外读物,还有朋友送的纪念品,所以物品特别多。而床罩清洗干净后,就晾在后院的太阳下,不到两小时就晒干了。傍晚又能重新铺回床上。 第二天,我们用同样的方式清理客厅和厨房,但不再需要上下楼提水,轻松了许多。 多年后,我们四姐妹各自成家,回家团聚的机会少了。每到新年将至,问起大扫除的时间,妈妈总是淡淡地说:“不必要了,我平时隔三差五就把家里收拾干净了。除了你们偶尔回来过夜,房间平时也是空着的。”听着她这么说,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感动于她的体贴,又不免为她的孤单而感到心酸。 妈妈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多年了,家乡已发展为住宅区,不再是熟悉的乡村。如今我站在了她曾经的位置。孩子们渐渐长大,各自忙碌,连一起吃饭的机会都少,更别提一起大扫除。 “记得有空打扫自己的房间,不然蟑螂来了别怪我没提醒!”我对女儿说。她虽连蛇都不怕,却对蟑螂避之不及。 “假期时洗洗你们的床单吧,那股男人味可不是谁都能忍受的!”我没好气的对两个儿子说。即使他们答应了,也清理了房间,我还是会忍不住偷偷进去再抹多一遍。“怪不得那么干净啊!”女儿发现后,总打趣我是个强迫症者。 今年的大扫除,我趁家人不在时,把客厅物品搬空清理,拍下照片发到群里,写道:“一个老女人的大扫除”。其实不算什么大工程,但总想借机刷刷存在感。 “加油哦,妈妈!”女儿回复,还附上了一个举手臂的贴纸。 “妈妈先扫,我改天帮你。”小儿子说。但想也知道,这只是敷衍之词。大儿子和丈夫干脆没回应,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其实我早已清楚他们习性,无他的,就只是想调侃他们一下。 每一次的打扫,仿佛是与过去的一次深情对话。我总能清晰地看见妈妈忙碌的身影,听见她分配任务的声音,那份温暖与坚定似乎从未远离。虽然我自知自己无法像妈妈那样伟大和勤劳,但她对整洁的热爱与坚持,早已深深影响了我。或许,这正是我与她最为相似的地方,也是我对她最深切的怀念之一。每每想起这一切,心中总会涌上一股温暖,感受到无比的温馨,足也。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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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客家人居住的地方,就有擂茶可吃。尤其是广东省揭阳河婆县、陆丰、海丰等地区,保留着“无擂茶不成客”的习俗。 从小就知道身为客家人的父亲是一口都不碰擂茶的,当时不明白为何父亲这客家人自己都不吃擂茶,他怎么能向人讲述自己籍贯的特色食物呢?事实上,父亲才不在乎,他不以这客家名菜为荣,偶尔还向母亲抱怨,说这东西像喂猪的剩菜剩饭。父亲是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因此母亲每回煮擂茶,同时还特别准备另一份有肉的饭菜给父亲享用。 我们家族这道擂茶美食之所以获得传承,母亲可说居功不小。原本因父亲讨厌擂茶,据说婆婆也因屈服家里男丁都不喜欢擂茶而停止准备这道菜,在看似后继无人的情况下,反倒由母亲一个福建媳妇向婶婆们讨教,几经辛苦学会这独道的客家食物,同时还比客家人更坚持;从选购菜蔬、干粮配件,都无不讲究。即使工序再繁锁,母亲尽量尊照。无论是家庭聚会和节日,母亲都以擂茶做为招待亲朋戚友的“见面菜”。 当时母亲为擂茶的厨艺,三不五时就煮擂茶。母亲盼望熟能生巧,完全掌握煮擂茶的精练。 古时常煮擂茶的家庭,通常备有陶土制成的擂钵、由番石榴支做成的擂棍,和薄竹片制成筛除渣滓的捞瓢,这三种特殊工具,称为“擂茶三宝”。母亲只用了前两件,筛瓢就由铜网篱取代。擂棍用来将放在擂钵里的茶叶、麻油、芫荽、金不换、苦棘心、芝麻和花生擂成泥状,或收集器皿待用,这绿色泥状物称为擂茶膏。如果就地食用,取出绿色泥膏,冲滚烫热水,即成了茶汤。 口感特别的擂茶披萨 另一工序是洗菜、切菜和炒菜。凡蔬菜类皆可加入,通常会芥蓝、白菜、包菜、长豆、蒜和青葱为首选,主要是容易采购。其他配料有炒虾米、豆干和咸酥花生,再配以蒲米、爆米或白米饭,一道充满芬芳菜香与配料咸香的擂茶餐就完成了。 每逢正月初七,母亲选用7种蔬菜,泡擂茶和香饭,意义是为人日庆生。后来发现,擂茶的吃法,丰简由人,寻求口感的人,可能会添加酥脆的小鱼干或干肉丝,这完全不违和,反倒另有风味。虽然过去,擂茶给人印象,是客家人生活贫困,物资欠缺时的食菜;可是现代人经济宽裕,吃法和花样增多,近来还品尝到以擂茶烘烤的披萨,味道口感堪称新鲜特别,不得不佩服店家的创意。能在大城小镇的擂茶店铺中,异军突围,为旧食材改造,成功划出一道新的亮光,同时也在经济低迷的情况下,杀出一条血路。 至于我和家人,几乎每星期都必吃擂茶最少一次。有人好奇的问,是不是为了健康、为了环保,还是为了省钱? 我们都笑而不语,心里知道,除了缅怀母亲和怀念妈妈味道,主要还是:“就是喜欢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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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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