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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

变老,仿佛是生命的永恒律动,然而每位长者的晚年命运似乎又是千差万别的。 记忆中,她,是一位只有在新年时才会出现的独特人物。她拥有相对白皙的肌肤、卷曲的短发,身形稍显臃肿,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还挂着一颗如同媒婆的痣,常年穿着宽松的花衬衫。 她与爷爷居住在一间简朴的板屋里,两位老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每近新年,无论家人和我回家多晚,无论她多么疲倦,总能看到她坐在客厅,留一盏灯,等待我们平安回家。看见我们时,她便会问问归家时的路况。她不擅长表达,但她的询问如同温柔的微风拂过,给予我们温暖。这些问候犹如一曲悠扬的乐章,细腻地卸除了我们长途奔波的劳累和疲惫。 每年过年,她总是忙碌不已。清晨即开始准备祭拜祖先和神明,剪纸、装饰,让家中弥漫着浓郁的年味。那时的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身体硬朗的她会去早市挑选新鲜水果、香甜糕点和五颜六色的糖果,再到香店购买精美贴纸,为祭祀做准备。嘴里更会对我们念叨,购买祭祀用品要挑得精心,这些“礼物”能向祖先传递思念之情,并向神明表达感激之意。 在我们离开家乡之前,她总是表现出一种特别的关切和疼爱,甚至会特地亲自宰杀鸡,购买各种我们喜欢的食品,让我们带回家慢慢品味。每当离别的时刻,她总是在展现出一种 “小心翼翼”,她想要偷偷地给我和弟弟额外的红包。这时她都会先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确认我父母的位置,然后悄悄地对我和弟弟说:“别告诉你爸妈,快点收起来。”这些小小的举动,不仅展现了她对我们的深深关爱,也让离别变得更加难舍难分。 此外,每当我在新年期间因为各种情况过敏或者生病,她也总会用各种土方治疗我,她细心地替我刮痧或者煮草药。她的土方,虽然古老却神奇,总是在我身体不适的时候发挥奇效。这份关爱和呵护,让我在病痛中感受到了家的温馨和她深深的爱。 时光不饶人,她渐渐变老,也逐渐患上许多慢性疾病。在短短的两年里,她的性情发生了巨大变化,变得偏激,时常责备和迁怒于小姑和她的孩子。小姑受不了,常常打电话哭诉,我们却忙于生活,无法亲自回去照顾,只能寄托于小姑,但由于小姑也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对她也显得力不从心。 永远在我们心中熠熠生辉 商讨之后,为了避免事情恶化,我们决定将她送入安老院。安老院内,老人们展现出各种各样的状态。有的依然身体硬朗,仿佛岁月未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有的身患重病,忍受着身体的煎熬和疾病的摧残;还有一些老人神经有些失常,面对外界刺激时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反应。 尽管老人们经历着不同的生命阶段,却在这个安老院相遇了。每位老人因各种原因来到安老院,一起度过了一段特殊时光,或是度过他们后半辈子。他们经常会聊天度过他们的每一天。 然而,当看到我们这些去探望她的小辈时,老人们都表现出一种特殊的宁静。仿佛透过我们,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也来探望。虽然表情静谧,但眼中的渴望和期盼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沉而动人的情感。想必他们是在幻想着自己的孩子也能如此关心和探望他们。 她的状态并未在进入安老院后好转,反而越加衰弱,频繁往医院奔波。双眼无神,体重直线下降,连人都认不得,一顿又一顿的药被注入体内,好像这样就能从死神手中夺回她的一缕生机。每一次病危通知单如同一颗子弹击中鸟群,我们便陷入深深恐慌。 直到一天,我突然感觉事情不对劲,匆匆买了车票回到家乡。偶然间听到长辈们的谈话,才得知她再次入医院,并被院方下达了病危通知单。我们渴望她能像以前一样逃过死神的镰刀,然而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 赶到时,她已经整理得井井有条,面色红润如同未曾生病一般,只是睡着了。这一刻,我深深后悔没有在她生前好好再看看她,与她再多说两句话,尽管她以不记得我,但我没有做到只因不愿看着她瘦弱的身躯而流泪。 在葬礼上,我麻木地一边燃烧着往生钱一边注视着照片。照片中的她带着一抹微笑,仿佛在向我传达她已经得到解脱,走向一个没有疾病的美好世界。我静静地观察家中长辈,一个个坚强地与亲戚寒暄,对着亲戚们微笑致意,其中也包括她的哥哥姐姐们。她若在此,一定会欣慰地看着这么多亲戚齐聚在自己家中。我能感受到她若在场,必定会用方言邀请他们说:“来啊,站着干什么,进来坐啊,要喝什么?菊花茶可以喝吗?”然后展开家常里短的轻松谈话。 至今回忆起,仍然会伤心,她的微笑、身影、声音等依然还浮现我的脑中。或许,她已经走向一个没有疾病的美好世界,而我们则应该怀揣着对她深深的思念,珍惜当下,过好各自的人生,切莫让自己陷入失去她的情绪深渊。毕竟她的存在如同一束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让她永远在我们心中熠熠生辉,成为我们生命中永不磨灭的一部分。
2月前
(马六甲17日讯)甲潮州会馆主席拿督黄瑞雷表示,“松鹤”不仅是对长寿与不朽的象征,更寓意着在岁月的长河中,人们应该保持新鲜、活力与朝气,像松树一样时刻挺立,迎接生命的各种挑战。 “正是在这样的理念下,我们秉持着敬老慈幼、弘扬传统文化的信念,共同努力,为社区注入更多温暖和正能量。” 他认为,大家要感谢每位前辈的辛勤努力,他们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让大家有幸在美好的社区中成长。 黄瑞雷是在2024年马六甲松鹤之夜晚宴上的讲词中,这么指出。由于黄瑞雷未克出席,其讲稿由署理主席拿督林朝盛代读。 黄瑞雷表示,潮州会馆作为松鹤之夜联办单位,倍感荣幸与大家一起参与意义非凡的聚会,品味着家庭的温暖,也感受着敬老的美好传统,并感谢各位赞助商、志愿者和工作人员的支持与付出。 勉励众人且行且珍惜 他指出,马六甲是一座充满历史和文化底蕴的古城,不仅是大马的璀璨明珠,更是东南亚地区的独特之处,如同年长者一样有丰富的经验和故事,承载着时光的沉淀和岁月的印记。 “不管是人还是物,且行且珍惜是一种生活态度,提醒我们在不同层面要有所体察,珍惜眼前所拥有的,更珍视生活中的每个瞬间。” 他说,对人要关心和爱护,对环境要善待和保护,珍惜资源,追求可持续发展。 林安和:松鹤之夜具多重意义 《星洲日报》马六甲业务经理林安和表示,《星洲日报》作为大马的中文媒体,在社会中扮演各种重要的角色,除了传达真实的讯息,让读者了解到社会变化、事件发展以及各方观点外,也通过自身影响力传播和弘扬中华文化,加强新一代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认知与理解,促进文化自信和文化传承。 他指出,今晚的松鹤之夜晚宴具有多重意义,除了推广和传承孝亲敬老价值观,让无数个家庭团聚共餐欢庆人日,也间接为甲州华校做出贡献。 他感谢马六甲大好运酒家回捐超过1万令吉,作为甲州学生阅报计划经费,也感谢协办单位甲州潮州会馆历届领导、各赞助商热心赞助,今年赞助商接近40个。 “我们也感谢读者们,因为有你们每人一份的正能量支持,让松鹤之夜年年顺利、成功、圆满举办。” 出席嘉宾有《星洲日报》马六甲采访主任沈宝胜、甲潮州会馆副主席拿督斯里魏佑杰、陈合南及拿督苏亚龙、全国荣誉赞助商海鸥集团营业经理出德隆、TIMO田木科学草药执行董事蔡伟国、大好运酒家总经理林亚来等。  
2月前
(新加坡3日讯)推出别具一格的贺岁曲《感觉·家》,不走喜气洋洋改走温馨路线,李国煌接受《新明日报》访问时搞笑表示:“每年的过年歌,有很多都很热闹,虎就唱虎,龙就唱龙,已经发发发、旺旺旺很多年了,我就想做首歌让人觉得比较温馨点,也比较不同,不要跟人家撞‘龙龙龙’。” 李国煌补充,最重要是就算平时,大家也可以播这首歌,好像明年,还可以拿出来播,也没问题。 提及创作《感觉·家》初衷,李国煌透露,他们知道新马两地有很多外劳,有些真的因工作没办法回家,或有些因机票、车票、火车票等,没办法及时回家团圆。 “所以,《感觉·家》带出一名送餐司机与家人、一名爸爸与孩子,以及一名来新加破工作的外来人才面对的问题,这些人物角色与故事都特别设计过。” 李国煌补充,会选送餐司机作为主角之一,是因有些人在各方面有压力,会缺少家庭价值观。 “当然我们是要拼命工作维持生计,但与此同时,也不能忽略家里的爱;小贩中心的故事则是很多年轻人不想继承爸爸的事业,因这问题大家可能有争论,感情也变得淡薄,希望大家在过年前,即使和家人有任何争执,都可以趁着新年团聚在一起。” 李国煌透露,《感觉·家》MV在录歌时,也穿插一些微电影短片,主要是让人看到比较温馨的画面,而9分钟微电影、MV和歌曲,其实是3个计划一起进行。 “制作过程包括讨论到歌曲成型,拍摄到剪辑完毕,差不多用了5个月,因为想在3天内同时让大家看到,所以把视频剪好,把东西都做好,准备就绪才推出去,我们不想太着急,想要好好呈现。” 出演MV辉哥未献唱 至于程旭辉(辉哥)与陈锦宏只负责在微电影演出,而没有献唱,李国煌表示,他们是分工合作,“演的不用唱,唱的不用演”。 新年即将来临,李国煌笑言,他的新年行程就是“拜年、拜年又拜年”,初一到初四会一次过去完亲戚家,除夕则会在妈妈家里吃饭,直到初五才开工。 “一直以来都希望在家吃饭,因为在家里吃到几点都可以,在外面吃有时间限制也没法聊太多,吃完饭可以看电视,评论一下哪里好、哪里不好,有时亲友也会好奇打听一些艺人八卦,虽然有些时候有点烦,也是种乐趣。”
3月前
一个人不管他外表多么强悍、内心多么强大,当他面临生活巨大的苦难、生命无情的挑战时,他最需要的是什么? 当你生病、失意、失控、生理或心理失常时,你最需要的是什么? 当我悲伤、愤怒、烦恼、沮丧时,儿子会伸出他的手,示意我牵住他的手,然后对我说:“妈,笑笑。” 有时候,他会摸摸我的头,那一瞬间,我感觉似乎变成他的女儿或女朋友,悬在半空的心像着了地。我感动也感激他的细腻与贴心,在我即将被负面情绪淹没的时候,他似乎找到了方法,试图用他的方式帮我扫除心中的阴霾。虽然只是极其简单的牵手笑笑摸摸头,于我而言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那是从心传掌心,再从掌心传心的热流、触动与抚慰,似甘露、似春风、似暖阳,给我心灵的力量。 当他生病,尤其是从沉睡中醒来,他也会伸出手,示意我牵着他的手,要求我摸摸他的头。这时候,换我通过我们的掌心,从心传心,给他鼓励与支持,牵手笑笑摸摸头说: “没事,很快会好起来的。” 当他被繁重的课业和各科项目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会握着我的手,放在他头顶,似乎这样就能缓释压抑的情绪与烦躁的心情。 孩提时期,有一次我生病发烧,母亲因事外出,我躺在地板上,不适感席卷全身,心里别无他想,只想母亲快快回来。不久,母亲返家,让我枕在她的大腿上,用她温暖的手摸摸我的头,虽然为家务活忙碌了一整天,身上有股汗酸味,但那一刻,我只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精神为之一震,极度的不适感减退一大半,给我精神的力量。 想起20年前父亲被宣判患癌,我们兄弟姐妹在不知所措、求救无门之下便寻求宗教的引导与慰藉。当时那位传福音的仁者说了很多鼓励与安慰的话,但我只记得他说的一句话,至今仍像烙印般,深刻地印在脑海。他问:“你们多久没握着父亲的手了?”话音刚落,我已泣不成声。 是啊!多久了?父亲身患顽疾的身体,难道只需给予他医药上的治疗就足够了吗?他更需要的是精神与心灵的安定与信心,我想,在他的灵魂深处,他迫切渴望着;他孤独、彷徨、无助,如在茫茫大海,浮浮沉沉,找不到彼岸,找不到依归。 身体接触传达爱意 繁体字“愛”,有“心”字在里面,爱,要有心,从心里传递出来的爱,能治愈心灵与精神的创伤、能安抚飘荡的灵魂、能减弱身体的疼痛,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次牵手、一个拥抱、一次轻触。通过肢体接触传达关爱,无声胜有声。 以爱出发、默默守护、静静陪伴,是最温情、最温馨、最温柔、最温暖、最有效的灵丹妙药,暖心又暖身。爱,是最廉价的养分,却也难寻。 现代许多人对物质生活趋之若鹜,精神生活却极为匮乏;对高端科技崇尚追捧,对原始情感嗤之以鼻。牵手笑笑摸摸头,简单却实在,但有多少人愿意用心做呢?
7月前
1年前
每一年冬至的到来,总会撩起我的回忆,心头总有些话想说,真是人常说的:“树老根多,人老话多。” 冬至,是华族的传统节日,但是,在我们这片国土上,看不到雪花纷飞,感觉不到天寒地冻,看不见冬天的景色。 童年,住在山脚下胶林的木屋,每一年冬至的到来,早上爬起床,推开木窗,阵阵凉风就钻进来,抬头望去,满山满坡胶树黛绿一片,迎着山风唱起歌儿……。这个时候,父亲就会说:“冬至到了,冬大过年,明天不进芭割胶了,休息一天。” 我8岁时,搬离了山脚下,住在一片菜园地,周围搭建了许多的木板亚答屋,我就住在一间小木屋里,每天打开门,看见都是那些菜瓜绿叶,迎风摇曳。每年冬至到来,就听到父亲在说:“又一年了,冬过去就是年,欠债就要还钱。”那时,听不懂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总是盼望着冬至快点过,新年快到来,因为新年到,可以吃到许多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 住在菜园木屋,10岁了,无法进入学校读书。每一个早晨,天色蒙蒙,就骑上脚踏车,迎着阵阵寒风,跟着父亲到胶林里帮忙抹胶杯;下午帮父亲喂猪,锄草种菜。 冬至到来,就看到父亲愁眉苦面,唉声叹气地说:“杂货店欠下的钱,又要想法子还,不然又要被追债了。” 欠债还钱一年好过一年 那时我才明白那一句话:“冬过了就是年,欠了债就还钱。”那一年,我知道又要过穷年了,许多爱吃的东西又吃不到,但心里不敢有埋怨,知道父亲的心里很苦!父亲也常说,欠债不能过了年,要还了旧债过新年,一年才会好过一年…… 不管家境如何困苦,每一年的冬至,母亲总不会忘记,一定会想法子,让我们一家人吃到青黄、红白,甜甜的汤丸。吃过了汤丸后,母亲就会对着孩子们说,吃了汤丸就大一岁了,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那时的冬至,能吃到一碗汤丸,就是那么的高兴! 现在回忆起来,冬至到来,爸爸的苦恼、妈妈的辛苦,充满着都是浓浓的爱,家的温馨。冬至,永远忘不了……
1年前
1997年亚洲经济风暴侵袭期间,公司承接无数个触礁企业的评估、拼购与重组项目,因此我时常在多个波及的亚洲城市逗留又离开。一些城市停留比较久,一些城市是短暂逗留。从机场到客户办公室,从客户办公室到酒店,忙碌是寻常生活的必然与必要,最初与最后的接触点,往往就是机场。 一个周末,人在菲律宾的马尼拉,忙完一周的评估工作,当地同事劝我多留几天,怂恿我多认识他的城市。那阵子马尼拉正逢雨季,从城市中心赶向他城市边缘的房子,又遇倾盆大雨天气,就在密密麻麻等雨停的脚车群中,我们站着避雨。下雨本应该降暑,然而,潜伏于地里的热气与空气中的热能,下了雨反而激活一次大规模桑拿蒸浴,光是站着,全身就能冒出大汗。脚车道两旁是机动车道,机动车虽然说停摆,但还是继续排放气体。熏着车尾气,站了好久,大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架势。简直是浪费时间,我忍不住烦躁了起来。 盯着马路对面的餐馆,朋友说:“看样子不能等到雨歇了,不如先填肚子。” 一前一后,我们踏出边道,穿越汽车、巴士、吉普尼(jeepney,小巴)等集结的主道,横越双线道,再冲向对街的餐厅。 对街的餐厅,外部构架和内部装潢都有点陈旧,简单地说,餐馆就像遍布马来半岛小城镇殖民地时期的“下店上居家”的两层排屋。开着大门,没有现代化空调设备,不过,与站在街道上对比,感觉得到阵阵凉风,原来店内天花板挂着老式吊扇,大片吊扇扇叶正缓缓地转动,中和了焖燥的热空气。 店主是一位高瘦的老伯,白色塔牌衬衫黑色短裤,看不出年龄,招揽顾客的态度也不算热情,我们自己找位子坐下以后,他不过抬一下下巴,又继续回到他的报纸。餐桌上有一张印着汤面类食物,炒面、春卷、肉包子等的简单菜单,有照片也有文字说明,可惜是菲律宾塔加洛(Tagalog)语。 “菲式中餐厅。”朋友说。他把菜单递给我,我看不懂,又推回给他。 “来碗粥吧。待会雨歇带你去吃好吃的。”朋友说。 大家都渴望前往美国 朋友点菜,老伯终于站起来,从后面的厨房端来两大塑料碗盛装的热气腾腾白米粥。粥是常见的白米粥,不过,多了一些鸡肉。就像我小时候患病我妈烹煮的鸡肉粥。 朋友说:“粥是白粥,画龙点睛的是炸蒜头片,以及鱼露青柠酱汁。这是菲律宾吃法,也是马尼拉独有的味道。” 朋友接着拧些着青柠汁倒入白粥碗里,又加点鱼露试味,最后从桌子上的塑料盛具里掏出一大钥匙炸蒜头片。我喜欢青柠、鱼露与蒜头的味道,自然顺应朋友的建议。一边吃,我一边看店屋外走动的人群。果然是东南亚的城市,就是热天气,男性照样穿着白衬衫、长裤和皮鞋,女性却是清一色牛仔裤配高跟鞋。一些人在衬衫领口插了折成两半的手帕,绝对的欧陆装扮。男人穿着白衬衫、长裤和皮鞋,相信是殖民地时代留下的衣着风范,女性的牛仔裤配高跟鞋,裙子被取代了,应该是美国入驻带来的牛仔裤文明。炸蒜头片有点油腻的香,鱼露的腥鲜咸与青柠的清酸,几乎冲淡了我的烦躁。 “你们不是本地人?”老伯突然打破沉默的氛围。 “我是。他不是。他是马来西亚人,华人!”朋友回答。 原来老伯是华裔,只不过他在菲律宾出生和长大,家庭环境一般,没有多余的金钱来支撑他学习中文与捍卫中国文化,留给他的文化传承,不过是一家小餐馆以及嵌入菲律宾味道的白米粥烹煮法。 记得我问:“孩子们呢?” “长大了,现在人在美国,大家都渴望前往美国。”老伯说。语气淡漠,不知道是看开了,还是有什么隐藏的意思。 萍水相逢,我们的对话不过是简单几组句子。多年以后,每一次点粥,我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浮现老伯的脸庞、神情、小店与白粥。他的淡漠,对照现在的自己,突然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仿佛是记录记忆时满溢的温馨味道。
2年前
每年的五月第二个星期日是母亲节。 母亲节是温馨的节日。在这一天,子女们为敬爱的母亲献上祝福,使得母亲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欣慰的情怀。 母亲在家庭的角色最伟大,除了生养子女,最重要的是母爱赋予子女的爱护与关怀。母爱的伟大,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如果母亲是职业妇女,那么她的工作是父亲的双倍,因为她从去职场上班之前,下班回家之后,都有做不完的家务。 如果母亲是全职家庭主妇,那么她的工作是从早到晚做家务,从为家人准备三餐,洗衣洗碗,打扫住家,吸尘抹地等是例常家务。此外,子女生病时,母亲需要准备特别的食物,还要嘘寒问暖;子女心情不好或生活上遇到困难时,母亲还要用心安抚,费尽思量帮子女解决难题。 一言概括:母亲是万能的。母亲给子女的爱无限,因此成长的子女给年迈母亲的关怀和照顾,也应该是无限的。 不少唱词和作家的文笔颂扬伟大的母爱:如歌星李香兰唱的《只有你》:只有你(母亲),你永远在我心底;只有你,你把我放在心里。你好比一阵阵和暖的春风,我就是在那春风里生长的桃李。 作家冰心的名句:母亲啊,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 日本作家吉田弦二郎的文章《思母》写的很感人(根据中国翻译家文叔的版本),文中写道:每当晴天,看到地平线上三颗星儿,不由得想起已故的母亲。我年幼时,母亲曾经抱我到小河边,让我第一次看见那三颗星儿。如今三十年已过去,多少年来,多少晚上,我总看见天边这三颗星儿,可是,我的母亲呢。。。 谨以此文,献给普天下的母亲,包括我最敬爱、已经离我远去的母亲。我衷心祝福母亲们,无论是在人间或天堂,日子都过得美好。  
2年前
年头大扫除时,偶然发现了一个东西,勾起了我对儿时新年的美好回忆。 那是搁置在屋外架子,许久未用的红色炭炉。这炭炉以陶泥制成,外表喷上红漆,炉内有着一条条竖着的粗纹,炉顶有3个凸起的支点来支撑锅。小时候的我对这个炭炉最感兴趣的莫过于那炉壁边可以滑动来开关的小小趟窗。那时的我并不晓得它是用来控制火候,让空气进入炉内的,只觉得这小东西好有趣,总喜欢有事没事去开关那“窗户”,看看里面的“世界”。 我印象中,这个炭炉只在除夕使用。父亲会专用它来慢火炖汤水或糖水,而我总喜欢蹲在炭炉旁,观看父亲用一把长长的钳子夹住一块块的木炭放进炉内燃烧,生火后便放上锅子烹煮,时不时还会打开趟窗,用扇子往炉内扇风,稳定火候。那时的我最兴奋了,除了期待着享用炭炉顶上的那锅猪肚汤,还会要求父亲把扇子交给我,让我也尝试这平日里不见的烹饪方式。此时,母亲忙着制作五香肉卷,哥哥负责用锤子敲打白果那坚硬的外壳,取出果实待用。这温馨的画面,配上收音机传来的传统贺年歌曲,好一个浓浓的新年气氛啊! 只可惜,不知何时开始,家中长辈决定不再使用炭炉,一切转以煤气炉烹煮。那炭炉便从此少了温度。或许,因为长辈们年老体衰、年轻的贪图方便,也或许它经不起岁月的考验吧!最近问起母亲,方知这炭炉的由来。原来它是父母亲结婚时购买的,想必寓意深远,所以才依旧保留。一个炭炉,满满回忆。这些年,我想,我要追回童年时期充满温度的新年气氛,一个不失传统风味的红色季节。
2年前
2年前
每一年的新年,妈妈是最忙碌的。因为妈妈,家中每个角落,进门春意都特别浓郁。打冬至一直到农历十二月半,妈妈就张罗着迎接春天的家事。妈妈一忙碌,我们便感觉年近了。潮州习俗送神当天,天微亮,客厅的灯已捻亮,我们起身,一定会看见妈妈忙碌的身影,以及妈妈料理的满桌春色,祭祖。那时辰如今回想,都觉得特别幸福。 一直到新年喜滋滋地正式降临,妈妈都是家中接春、为春报信的急先锋。忙完了春事,妈妈会拉着藤椅等在门前的走廊,聊着盼着孩子们归家的心情。对妈妈而言,那是一年中最隆重的生活仪式。 去年,跋扈的病毒推远了乡关,阻断了大哥与小弟回乡的路。除夕夜回家,老家只有父亲,守在门前吹着闷烟。他乡念书的平一,被挡在东海岸过春。咱们一家四口与父亲,围不满往日热闹欢腾的春天,妈妈已经卧病在床。父亲的脸目瞒不住惆怅的心事。外购回来的卤鸭,无论怎么啃,怎么咬,都吃不到妈妈亲手调制的爱。那一顿年夜饭,吃得我差点儿就泪溅春桌。 晚上,妈妈与咱们守在荧幕前聊着家常,等待春讯。然而荧幕里张扬晃动的春风,怎么也驱不散老家落寞的思绪。村里炮声零星,催促父亲早眠,我独守空落落的客厅,落力缅想往日的欢声笑语…… 隔日清晨,父亲取代了妈妈忙碌的身影,往日熟悉不已的满桌春色消失了,清冷的春风一阵一阵地吹进。房里的妈妈说我感觉好冷,替我多盖一件被…… 转眼年关又近矣。扭扭捏捏的病毒冥顽不灵,恋恋不舍般纠缠不清。他乡工作的小弟已快两年没有回家,娃都长高不少,妈妈已不在了,从此门前走廊殷切期盼的慈影再也无法复制,老家进一步消瘦,心中更添怅然! 然而我经已与春约定,我向上主恳切祈祷,祈求早些除去灾害,迎来清明,让远在异乡的亲人今年都能回家欢聚,共同围住春岁,咀嚼以往除夕夜,饭桌上的温馨与味道……
2年前
3年前
“看我黄妙珠,大展神威。往你那里逃!” 接着,听到激烈噼啪、噼啪声响,3只饱食血液的蚊子应声跌落。太太一手拿着电蚊拍,一手义着腰,洋洋得意的嘻笑。 和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伙伴生活,有数不尽的生活情趣。生活中不起眼的琐事都能带来欢乐。 有一天,下班回家,她穿着围裙,紧张兮兮的从厨房出来为我开门。她双手抱着我的右手,随即又胆怯的屈身躲避到我身后,喃喃的说:“你去厨房看看。” 我又好笑,又心疼的安抚她,柔声的说:“别怕,别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边躲在身后,一边指路,一边说:“有只大老鼠……” “在哪里?” “钻进纸皮盒了。” “哪个?” “装干粮的那个。” 本来蹑手蹑脚的我,顿时摆出一副英雄救美的姿态,将左脚踏在纸皮盒上。我伺机而动,打开盒子准备给老鼠一顿痛打。在一旁的太太好像早有预谋的交给我一条报纸卷成的捧子。 第一捧打下,原本满脸惊慌的太太,笑容竟然比花开还灿烂。盒子内哪来老鼠,倒是看到一个粉色信封,志名“吕振丰”。 哈哈,我明白了。这是她为我准备的生日贺卡和礼物。意想不到的是那么一个“别出心裁”的收件方式。 日前,太太忙完家务,有点累,在客厅坐着竟然睡着了。为了让她多休息,没有吵醒她,我独自上市场购买一些肉类蔬果,以补充冰箱的食材。采购完毕回家,已经是下午。 喝下午茶时,太太悠闲地问,我是什么时候出门去市场的?她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我出门。她接着还调侃:“原来我们家也有一个全红婵,人家是把水花压得平平的,你却是把开门声和启动汽车的声音压得平平的。”说完,大家对视,都笑了。 我们这个小康之家,在她的“奇葩”带动下,生活特别活泼和温馨。感谢我的废材伙伴为我和孩子们的生活润色。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