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最近几年我体会得格外深刻。这两年来,我一直莫名其妙地被人贴上“台独人士”的标签,而这个标签的来历,竟只是因为我过去在台湾担任通讯记者期间,采访过数届台湾总统及各党派的领导人,并在工作场合拍下合照。
令我和公司更感无奈的是,恶意诬陷者竟然持续不间断地在不同场合散布这些谣言,对我的职业声誉和公司名誉造成严重伤害。这里,我姑且称此人是“没礼貌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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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2000年进入新闻行业,从一名基层记者做起,一路走来,采写了无数新闻,也曾获得黄纪达新闻奖,这对我是极大的肯定。新闻工作的本质,是忠实记录事实、客观呈现不同声音。尤其在担任海外通讯记者期间,我们更常面临各种复杂场域,采访对象包括不同立场的政治人物,这是工作职责所在。采访台湾总统并与其合影,也只是记者职业的一部分,这是新闻人都明白的常识。
然而,“没礼貌的疯子”却恶意截取我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发布的旧贴文和照片,不经查证、不问原委,便断章取义地制造“证据”,向外传播我“是台独分子”的不实言论。他不断在社交平台和群组中散布这些内容,用煽动的语言挑起误解和仇视。他没有礼貌地胡乱造谣,更没有理性地面对事实。他像极了电影里那些偏执、执着、充满妄想的人物,既失去判断力,也失去人性。
更糟的是,他的诬陷像病毒一样,在没有厘清真相的情况下被一些人相信、转发、放大。我本人的社会形象因此受损,甚至一些合作项目因此被迫喊停,公司也受到牵连。原本平稳的生活与工作,忽然被谣言掀起了风暴。
我要郑重地说:我是一名马来西亚公民,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任何一个国家的政策。我作为记者曾在台湾工作,那是新闻职责所在,与立场无关。对于台湾未来的走向,我不预设结论,只衷心希望世界和平,不要战争,不要动乱。
更重要的是,我支持马来西亚政府长期坚持的一中原则。身为马来西亚人,我的立场一向清楚。所谓“台独”标签,对我而言根本无从谈起,既不认同,更不接受被扣上这样的帽子。
我从来不是台独分子。身为一名新闻工作者,我深知自己的角色和分寸。我尊重历史,也尊重事实,始终站在新闻专业的立场进行报道。我的报道曾经批判,也曾经赞美;曾经质疑权力,也曾经肯定努力——这是新闻人的本分。难道在台湾采访台湾总统,就是“支持台独”?如果依这个逻辑,那幺过去几十年来无数前往采访台湾政治人物的世界各国记者,是否都应被打成“台独”?
“没礼貌的疯子”所代表的,不只是某一个人的偏执,更反映了一个社会病态现象:对事实的漠视,对标签的依赖,以及对网络流言的盲从,真相反而被压在最底层。面对这些不实指控,我并没有选择沉默。我将采取法律途径来维护自身权利,因为忍让不是纵容,沉默不是认同。我坚信每一个认真工作、守住专业底线的人,都不该被谣言击倒。
当然,也有朋友提醒我:“别理这种疯子。”但我认为,正因为沉默太久,“疯子”才敢越来越猖狂。今天他造谣我,明天他可能中伤另一个人。这种网络暴力和人格毁灭式攻击,如果没有反击,将形成极坏的社会示范。
我愿意在这里写下这一篇专栏,不是为自己喊冤,而是希望提醒更多人:在面对纷乱信息时,请保持判断力;在传播内容时,请谨慎再三;在发现他人被误解时,请多一点良知。新闻工作让我学会尊重多元,也让我更相信:再黑的夜,也会有光。愿我们每个人都能用理性与同理心,对抗这个越来越容易被“疯子”带节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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