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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榜

2星期前
2星期前
2星期前
3星期前
1月前
当我徐徐驾入巴生的一座甘榜,在地点确认处上来了一位青年乘客,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队骑着脚踏车的小孩,以飞驰的速度呼啸而过,我只得把车停下,直到这群被称为蚊子党的小孩远去,才摇头开行。我自然而然地和乘客谈起这些小孩改造脚踏车,在公路上任意飞飙是多么危险的事,孰料他的口中吐出“他们还是小孩……”第一个这么说,我笑笑不放在心上,当一而再再而三,小孩的同村人都告诉我“他们还是小孩”而采取原谅的态度时,我才意识到这已经是一个难于改变的共同心态。 有一次,我开车到Segambut甘榜寻找召唤我的预定者,正当我慢条斯理地东张西望时,忽然从一条小巷中,横空飙出一群蚊子型脚踏车超人,呼啸而过。幸好当时我是龟速而行,要不然就这样碰撞上去,顿时我给吓了一身冷汗,拍了好几下胸口,才继续找人。 摩托车三分一冲进车底 更惊险的是一次驾车进入组屋区时,拐弯处,一只蚊子骑着比他个子还高的摩托车,迎面而来,我闪避不及,其实也没有地方闪避,我硬着头皮听天由命。只听到轰隆一声,我的车子遭受冲击,我赶快下车察看,摩托车三分一冲进车底,双方车子损坏不大,小蚊子也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我也赔偿了几十块钱了事。要是搞出人命,我不知道会不会被判坐牢,还是要巨额赔偿,那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有一回我在高速道上行驶,车速维持在110,我开得优哉游哉的时候,忽然从后方,由远而近飞飙一群摩托飞车手,在我的车子两旁越过。刹那间呼啸声划破长空,车队扬长而去,转眼变成远远的黑点。车上的外国女乘客惊叫起来,问道:“这是,这是你们的文化吗?”我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只能无语问苍天了。 每次看到乡间小路的脚踏车蚊子党或是大道上的摩托飙车族,我都会提高警惕避开。他们一路狂飙,一副胜利的神情,只能让人摇头叹息…… 【风雨兼程的电召车生涯01】移工都有故事/程飞(吉隆坡) 【风雨兼程的电召车生涯02】健康一去不回头/程飞(吉隆坡) 【风雨兼程的电召车生涯03】骗子处处在/程飞(吉隆坡) 【风雨兼程的电召车生涯04】喜见年轻有为人/程飞(吉隆坡) 【风雨兼程的电召车生涯05】转角遇上飙车族/程飞(吉隆坡) 【风雨兼程的电召车生涯06】​我爱当电召车司机/程飞(吉隆坡)
2月前
每经机场公路,妈妈总会指着停机坪,对我说公公一手搭建的老家在哪里。隔着玻璃窗,我难以想像现在飞机起落之处,是我家长辈的栖身之地。 调动现有资源检索翻查地方发展史,我查不到相关旧地图,妈妈的故居,似成了被遗忘的角落。我想记录小地方的老故事,遂给妈妈纸笔,请她画出记忆中的坐标。 妈妈戴上老花眼镜,在白纸中央画了一间房子,写上门牌号码。她在后门画了沙地,右侧画了小河,盖上一座横竖线条标注的桥。妈妈把童年形容得很生动,仿佛那一代小孩的生活,就如轻轻跃过沟渠般轻松。那时他们不必上补习班,放学把书包扔了便从后门绕到朋友家,直到傍晚听到公公的车笛声,载着一卡车鱼虾回家的公公喊他们帮忙拿鱼,一天才算结束。 妈妈比喻,从前生活范围虽然狭小,却不失乐趣。她说,以前的屋子分成两个部分,画纸上标注门牌号码“173”的,是他们的生活起居室。我无法想像,一个客厅和两间房间怎能住进两名大人和7位小孩。所谓“小屋”则是厨房、冲凉房和杂物房。 妈妈谈起小屋的时候,回忆起自己和二姐的互动,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她和二姨围着纱笼在冲凉房洗澡和洗衣服。屋外养了家畜,她俩洗了澡,二姨负责晾衣服,妈妈负责喂养鸡鸭。小屋和173之间以沙地连接,公公为了不让妻儿淋雨,在两房的屋顶悬置一张塑料袋。穿到后门,妈妈唤舅舅玩玻璃弹珠,沙地留下大大小小的玻璃弹珠坑。 我好奇地问妈妈,为什么他们不用前门出入?她说,前门面向未开垦的山芭,屋前椰树纵横,没有人家居住。妈妈在173住了13年,直到念预备班时,附近的居民接获通知,政府为了开拓机场催促居民搬迁。妈妈一家看着执法人员拆除木板屋,家园被毁,才搬到了政府赔偿的土地。 50年后,妈妈描摹自己的出生地,感慨地说,这个地方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我想,妈妈小的时候,心里的地图也许那么大。我以文代画,写出妈妈的土地。她的童年,是一张纸无法容纳的故事。若我可以绘制地图,我想画下公公的家,还原妈妈的甘榜。
2月前
(马六甲26日讯)甘榜地区公共垃圾桶颜色在数年里上演“72变”,最新换成存在感十足的亮橙色垃圾桶,誓要让村民没有借口看不到,养成把垃圾丢入垃圾桶的好习惯! 早年的甘榜地区大多数没有公共垃圾桶,衍生垃圾乱丢或焚烧垃圾的问题,市政厅遂提供少数的蓝色有轮垃圾箱,接着南方环保也有提供青色及灰色垃圾桶,后来市政厅特为甘榜提供褐色垃圾桶及每日清理服务,但还是会有垃圾囤积路边的现象。 没想到,近期甘榜垃圾桶又又又变色了!由私人承包商提供的橙色垃圾桶在路边一字排开,基于颜色亮眼且与众不同,令人难以忽略它的存在。 《古城》社区报走访峇章沿路观察,该区使用的垃圾桶与一般住家垃圾桶不同,外形是一体的橙色,并写有相信是公司名称的4个英文字母,分布在不同的地点,如空地、候车亭旁、甘榜入口、防撞栏杆前等,对村民而言应该是相当方便。 不过,还是有一些打包好的垃圾放在桶旁,当事者懒得开盖丢进去,或者随便堆放在防撞栏杆前,包括一些大型回收垃圾,对市容造成不雅及污染环境,令人感叹市民思维还是有待提升。 蔡求伟:一天两次清垃圾 盼村民善用  马华历史城市议员蔡求伟接受《古城》社区报访问时表示,市政厅委任新承包商处理甘榜的日常垃圾,作为回馈甘榜的企业社会责任计划(CSR)之一,市民所见到的橙色垃圾桶就是计划之一。 他指出,经过向城市美化小组主任了解,市政厅迄今委任了4组承包商,辖区南部及北部分别有2组负责,每组承包商负责100个120公升容量的橙色垃圾桶,并进行每日两次的清理服务。 “白天清理时段是采用垃圾集装箱(roro)的方式,夜晚则是用大型垃圾车来收集垃圾,希望通过高效率的服务协助甘榜维持清洁。” 他举例,一组承包商服务数个选区,通过乡委会的推荐来择定提供垃圾桶的地区,再分配需要的垃圾桶数量,而置放垃圾桶地点也是由乡委会与村民沟通后所建议。 蔡求伟表示,感谢市政厅的规划,提供甘榜村民一天两次的清理垃圾服务,这是非常有效率的,希望村民善用垃圾桶,减少焚烧垃圾问题。 他呼吁村民协助监督是否有外人或外来商家来丢垃圾,若有此事则可通报乡委会,而乡委会也会协助市政厅监督整体效果。
3月前
3月前
4月前
(新加坡1日讯)3年前放弃白领生活转行当小贩,创造自己独特的椰浆饭口味,并分别在狮城中峇鲁和榜鹅小贩中心开设了摊位,44岁女摊主上个月底结束营业,引起网民关注。 《8视界新闻网》报道,来自马来西亚的陳艾瑞斯(譯音,Aries Chan)于3年前毅然放弃市场营销专员的工作,转行当小贩。 近日,狮城著名食评家司徒国辉(KF Seetoh)在脸书透露,Aries Chan于3月底结束两个小贩摊位的业务,引起不少网民关注。 对食物充满热情的陳艾瑞斯在受访时说,她当小贩的历程充满了酸甜的记忆,但她完全没有遗憾。 她表示,自己出生在马来西亚的一个甘榜,每每佳节期间,邻居都会聚在一起准备美食,她则在一帮观看,逐渐对烹饪产生兴趣。 “老实说,如果我没有成为小贩,也不会获得现在的不同经验和历练,这是我所珍惜的。” 钻研自己独特的口味 即使在新加坡上班时,她一直想进入餐饮业,后来发现椰浆饭团在大马越来越受欢迎,她开始研究是否可以引进新加坡。 发现可行后,她与丈夫前往吉隆坡购买样品,然后自己钻研自己独特的口味,之后在网上售卖。 她表示,后来兴起开设摊位的念头,是因为顾客询问为何不开档卖椰浆饭团。因此,她于2021年3月于中峇鲁熟食中心开设了第一个摊位。 陳艾瑞斯从姐妹哪里获得了不同食谱进行研究,并请教了吉隆坡一名椰浆饭师傅,从而研发出自己的独特食谱配方。在试验食谱的当儿,她面对不少挑战。 她说,刚开始时自己在摊位待了4天做实验,有一名摊贩上前问她如何了,结果她突然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她于2022年12月在当地一家小贩中心开设了第二个摊位,售卖另一个大马美食“扁担饭”,反应也不俗。 不过,随着成本日益高涨以及员工短缺,她发现自己的业务无法再持续下去。 虽然不舍,但她表示短期内不会再开设摊位,但她会继续扩展业务。 她透露,可能通过特许经营的方式把食谱配方卖给他人,或者以罐装售卖自己的叁巴辣椒。
4月前
我的原乡,瑶伦新村,久违了,切切于心。 怀着忐忑的心境,在江沙巴士站跨上岁月斑驳的惠通红黄巴士,轰轰地颠簸了一阵,于村口下车,径自飞步赶往父亲在上世纪50年代初撘盖的锌皮板屋。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沿着学校边缘那条熟悉的狭隘巷子挪动。左旁那片大池塘野草葱郁,往日在池塘里游弋的鸭子的影子已不再。越过校区向左拐,进入那条淹没了我上小学往返的时光的泥径,一路坎坷,沿途两岸蔓草萋萋。一间间板屋几经无情岁月的侵蚀,有的败落得摇摇欲坠,也有的藤蔓高攀,还有的人去楼空,一片凄寂,不禁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须臾,穿越那条以沥青铺盖的宽阔马路,直走约莫100公尺,右转不远,赶至承载着我童年韶华的板屋。时光如流水,父亲驾鹤西去后,祖屋由二哥继承。之后,二哥嫂相继往生,他们的儿女都在外地闯荡,幸有长子落户于村缘不远处,他将老屋打理成鸡寮,饲养着蛋鸡。触目伤情,不由泪珠模糊了视线,确实叫人感慨万端。此刻,对面屋的彭家,有位佝偻老龄人依着补缀的门墙,恍惚记得他应是彭家的幺儿金生,年岁与我相仿,他伸颈张望,朝着我投以疑惑的目光。当时我心神迷乱,转移视线,故装心有急事,不愿驻足长留转身而去。但,心存遗憾失却了良机从他口里挖掘些有关村里的境况。 抽身往村子四周转悠。独自穿行于那些陈旧的村巷,彳亍而行,享受着故土的芬芳,寻找那久违的感觉和气息。踽踽前行,依稀认得旧日玩伴的居所,趋前敲门叩问,老友庚欣缓缓地拽着柔弱的身躯,从昏暗的厅堂迎上来,迷惑地愣了半晌,经我表明后他才醒悟了我俩的曾经。我们借茶叙旧,久逢故友,煞是欣慰。令人心酸的是,许多老友已经物是人非,哎,人生苦短阿!在巷里相遇的尽是些既陌生又羞然的脸孔。或许,因为我那抢眼的背包,他们眼眸散发出分外好奇的目光,斜斜地往我身上打量,宛若遇见外星人似的。沿途,我向交叉而过的陌生脸庞挥手致意,他们尴尬地轻轻地摇摇手,抑或回以生涩的微笑。可,这丁点的示意却让我感到故乡人的温情,驱散了内心的落寂。 漫步于宁静的村巷,一群接一群的狗儿把我的孤独感驱散,它们高调的以交响音乐欢迎我。但,那浑杂刺耳的吠声叫我惊悸不安。那些狗队里有的瘦骨嶙峋,也有的脱毛斑斑,还有的带着满腔的敌意。可,当我鼓起勇气直眼对视,它们也得避退三舍,甚致有些胆怯的夹着尾巴而逃避于墙角或屋檐下。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转身探访村口处那一带,惊见警擦局与警擦宿舍均已拆除,取而代之是一二十栋双层砖墙瓦顶楼屋,据说那是从甘榜迁居于此村的巫裔同胞的落脚区。紧接警擦局旧址的村议会屋已改设为村民娱乐场所。附近的迷你菜市场与小食摊子仍然人来人往如昔。 叹新村的过往沧桑 折返往村子中心商业区移动,那儿旧日的光环已褪落。唯一的中药店已关门大吉,而大多数的杂货店也休业或是门庭冷落,缘由村子里拥有汽车的人士都往不甚遥远的江沙采购货物。沿街仍然有两三间茶室,仍见三三两两顾客围着桌子一边啜着海南咖啡或奶茶,一边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仿佛他们在肩负天下重任似的。 值得一提的是那间合作社(杂货店铺),满烙着我初中的足迹,往昔放学后我都赶往那儿去读报。如今的店员是位初次谋面不惑之年的汉子,淳朴豪爽健谈,自我介绍后,他摇首长叹新村的过往沧桑。他诉说年轻人的流动牵动了许许多多事件的变迁,让当年朝气蓬勃的村子沦为不折不扣的老人村庄;旧时一窝窝蹦蹦跳跳的儿童,如今却已转为步履蹒跚、举步艰难之老人;唯那狂吠的狗狗仍然兴旺犹昔,给村里增添些许生气。而更可悲的是,胶园因乏人经营导致衰草连天,荒芜一片了…… 实则,这一切转化,不是昨日之日不可留的写照吗? 怀揣着沉重的心绪,我转身迈向来时的路径。
4月前
(新加坡7日讯)住在新加坡乌敏岛的一名男子因为没有带长了蛆虫的宠物狗去接受治疗,被控上法庭,他为此恳请法官理解他的“甘榜生活”。 《8视界新闻网》报道,61岁的被告许联华(译音)住在乌敏岛,他在知道宠物狗的爪子受伤还长了蛆虫后,没有立即带它接受治疗。 因为没有即时接受治疗,狗狗需要在兽医中心住院10天,爪子也差一点得被截掉。 被告表示,检察官最初向他索取1000新元(约3500令吉)的销案罚款,但他向法庭要求将罚款减少至500新元(约1760令吉)。不料,国家公园局目前正寻求5000新元(约1万7605令吉)的罚款。 检察官回应表示,尽管多次提醒,被告仍未缴1000新元的销案罚款,因此才会将他控上法庭。 被告辩称:“我住在乌敏岛。他们利用宠物狗的法律来指控我,但是我住在甘榜。” 法官反问被告,乌敏岛和新加坡的法律有何不同时,被告回答:“我家外面有很多猴子。” 法官问道:“有很多猴子又怎样?这个指控是有关猴子的吗?” 被告这时回应表示,希望法官能够理解居住在甘榜的人的生活。 法官再次将控状念给被告听,并强调了截肢的风险。 法官说:“首先,这种情况会出现,是因为宠物的伤势真的、真的很严重。不论这些宠物是生活在甘榜还是城市里,我不认为它们在伤得这么严重时,应该被置之不理,以致于必须住院10天,甚至几乎需要截肢。” 法官也告诉被告,检方原本没有想要将事情复杂化,但是由于被告拒绝付罚款,法庭诉讼程序才被启动。 “一旦闹上法庭,法庭的罚款就会更高。” 被告一旦被定罪,可被判处最长18个月的监禁,最高1万5000新元(约5万2817令吉)的罚款,或两者兼施。
5月前
(峇株巴辖24日讯)柔佛州务大臣拿督翁哈菲兹透露,柔佛670个甘榜将每月进行一次大扫除活动,这项活动过后将扩大至州内的新村及垦殖区,以打造更乾净整洁的柔佛州。 大臣今日在峇株巴辖巴力拉惹的甘榜巴力瓜里达拉,为柔佛州2024年乡村发展与安全委员会(JPKK)南方志工推介仪式暨大扫除活动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如是指出。 他说,柔佛州的议程之一是确保柔佛州保持干净,而甘榜是重要的其中一环,州政府因此已决定,让每个甘榜一个月进行一次大扫除活动,并拨款1200万令吉作为这项用途。 “我为此已寻求柔佛摄政王的准许,让甘榜地区能有南方志工团协助推动,每个甘榜将有25名南方志愿者与甘榜村长配合推动,涉及的总人数将有1万6000多人。” 与此同时,翁哈菲兹也提到,州政府也推介“柔佛前进”(Maju Johor)流动诊所到各个甘榜,为乐龄人士提供医疗援助,这有赖于各机构包括柔佛州卫生局的合作。 另外,他也披露,柔佛州政府将拨出高达2270万令吉,为1368户赤贫家庭提供修缮房屋基金,他将确保明年所有有需要的赤贫家庭已获得这项援助。 “柔佛州政府也为赤贫家庭提供建造新房屋计划,涉及的款项总额为3200万令吉,建屋总数为328间。” 出席者还包括柔佛州卫生及环境事务委员会主席林添顺、柔佛州宗教事务委员会主席莫哈末法立及实玛廊州议员拿督三苏巴里等。
5月前
5月前
念小学一年级的1960年代,我身子矮小骑不上爸妈的笨重老脚车,每天清晨都得徒步提着那外婆以细铁线加固底部的藤篮书包上学。近两英里的路程,沿着乡村的黄泥路,听见在后方的班上同学喊着“快快跳上阿叔公牛车”,便以习惯了前三后一的马步,一蹴上了牛车后木斗,阿叔公也很乐意地把我们顺路送到校园门口。 靠着机灵盘算的便利,我等总估计好阿叔公的牛车那天会经过这条村路,便等着那顺风牛斗车。站在车后斗,一路上是两边树梢婆娑,群飞的鸟儿啁啾,清风吹拂着脸庞。我们坐在倾斜的枕板木上,阿叔公则鞭策着慢条斯理的老牛,在摇幌车斗的尾端坐着,伸长脚便能接触黄泥地的校鞋搓磨踹着泥地耍乐,经过村里时那鸡飞狗逐的激景,更是让我们嘻嘻哈哈得不亦乐乎! 我以在班上拼得好成绩作为奖赏,央求了妈妈好些日子,小学三年级终得偿心愿,让妈妈带着我到脚车店。我识货地指定要英国进口的鲁冰逊牌子脚车,要价128 dollars——比起让人倾慕、排在第一位踩踏时能发出“嘀嘀塔塔”声响的昂贵英国名牌“礼里”牌脚车,它还算脚车界排行榜里的老二。妈妈把积蓄掏出说:“这脚车是一般人好几个月的工资呀。” 乡民的护身良伴 那大不列颠帝国的殖民时代,一英亩的优渥农地市价约500 dollars。我踩踏着脚车上学,每天抹拭脚车,脚车电池附靠前轮转动发电,亮起前面的照明灯及后车架的闪烁灯泡。依着少年的活力与野劲,我在乡间园地与同伴一起踩踏着脚车,练就不捉手把的转弯工夫,及单脚踩踏凳的“特技”,也在夜间测试着奔驰的速度,与越快就越强的脚车灯光较劲。 校园里,除了分当两华小校长的夫妻拥有部英国迈纳(MINOR)黑色娇车,老师们都以脚车代步。务农为主的小乡民众则多以重型横杠骨架大脚车奔驰园地劳作,在清晨幕色黑暗下骑着脚车拼一日之计,汗流浃背。大家以脚车后座的大竹篮运载农作物批给收购商,不畏风雨地劳累,磨练出硬朗的体质。 脚车,阳光、风雨是乡民的护身良伴。小乡生活作息平淡,平日偶有从一镇往另一镇的巴士载客,或是英输罗里及军士卡车队经过。坚实的大脚车配搭的盖蓬三轮车,则成了小乡间载客的短程交通工具。当年漏夜待产妈妈,及迎回家园的小宝宝,都得助力于三轮车夫的熬夜待候。 时光荏苒,如今再也不见小学生徒步上学了,小镇的牛车及三轮车也成了历史。议员为争取乡民支持,让县政府耗资在园地间筑起坚实的道路,方便农民的皮卡车及甘榜内的民众安全川行。从事种植业的新一代更是为了方便,省时,省力,更让踩着脚车来回园地的一幕成了古早追忆的画面。 10年前,我在脚车行看见一部日本进口二手脚车,想再次体验久违的踩脚车乐。眼见脚车架钢质与脚车部件极有品味,老板说:“这是限量进口,150令吉一部”,我毫不犹豫地赶紧买下。它的加减速轻重设计,不锈钢铁身架,在小镇间随意川行经年,没有消耗汽油的负担,没有泊车位的烦恼,没有单程道的限制,更没有被交警开违规罚单的威胁,短程川行,方便无比。 近年奥林匹克脚车赛掀起热潮,逢周假的清晨时分,前后方追随着护驾车辆的脚车赛选手头戴安全帽,在乡间园丘路及甘榜锻炼体能与速度。我在甘榜巧遇小歇的男女脚车选手,手臂及脚肌坚实,个个虎背熊腰。据悉,一台工艺精良的极轻脚车要价近4万令吉。心里不禁盘算:“脚车近乎与汽车等价,而眼前的彼等却偏爱脚车。”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