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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山

2星期前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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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前
是温柔的控诉。 那个下午,我在狮城踏上了《五月雪》放映的末班车—— 什么是513?外国人问起你,你会怎么解释?维基百科上的定义,你接受得了吗?或是,你认为这起事件其实并不是偶然发生的? 《五月雪》 在新加坡一共上映4次,前3次我都错过了,幸而有机会观看5月最后一个星期日在黄金剧院的最后场次。5月下旬,导演张吉安在草根书室连开两场讲座,我出席了其中一场,聆听张导分享电影里的文化符码、电影海报设计的巧思等。 整部电影分成两折,以1969年及2018年为分水岭。无可否认,电影充斥大量的文化符码,对于新马一带的人,应是最为熟悉的。娘惹、拿督公、乩童、《马来纪年》、榴梿、马来短剑、粤剧、过番歌、红登记、蓝登记……对我们而言是日常;对身边说着字正腔圆华语的外国人而言,是种猎奇心态。 就像导演在之前的访谈或是当天的映后对谈再三提及,这部影片运用了温柔的视角、各种角度的镜头作为切入点,因此电影里基本上没有出现任何暴力的场景。 而这,其实对我们而言,才是致命的。 真相究竟是什么?因为档案不解密,所以只能靠“听说”。观看电影时,画面的重要不言而喻,不过声音在这部电影里的重要可说与画面并肩。“听见”马来语、槟城福建话、娘惹日常用语中掺杂的粤语、潮州话、粗口、马来西亚华人的日常口头用词,全掺杂一体却又不令人感到违和,因为这正是我们日常的一部分。 “听见”,听见大华戏院里的呼救声、寻亲声;听见那血水流淌在地面的声音;听见那稚嫩的叫嚷“好痛……”“好痛……”;听见东姑1969年宣布紧急状态的原声电台广播;听见电台广播中报导汉丽宝公主实为虚构人物;听见电台播放2018年大选后民众在机场围堵马来西亚第六任首相的新闻;听见电台在2018年5月13日“历史上的今天”单元却播放马来西亚第四任首相宣布“2020年宏愿”的片段;听见那阵阵传来熟悉的祈祷声,听见……温柔,却也压抑。 给马来西亚的情书 如果说张爱玲的小说是写给上海人的 ,那《五月雪》就是张导写给马来西亚的情书,就像个文本,藏着各种符号、隐喻,让阅读者挖掘。就像,在《天下杂志》访问片段的标题就是“读一封给马来西亚的情书——《五月雪》”。 尤其2018年的那折戏,如此的日常,如此贴近生活,戏里好多场景都在槟城取景。尤其是极乐寺的观音嬷、槟威大桥、双溪里蒙巴士车站、海发茶餐室,浮罗山背双溪槟榔小镇、淡汶的连瑞利大宅前,那是我温柔又可爱的家乡啊! 虽然在马来西亚上映的影片还不确定会被剪成什么样子,或许也没能保住窦娥唱戏的一幕,不过听见导演提及马来西亚电检局的审查结果将在近日公布,而后看到张导的脸书贴文,真的好激动!我们都清楚,单是这部电影能够在马来西亚上映,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55年了,真相沉淀如此之久,迎来解密之前,终究需要让更多人知悉,到底要让年轻一代知悉。只有挥别过去的阴影,国家才能向前迈进。55年了,终于有部513的电影能在电影院上映,一定要去电影院观看、感受。 想起5年前坐在隆雪华堂里观看《义山》,5年后在黄金剧院观看《五月雪》,不知为什么当天走出电影院的那一刻,我心中响起的竟是“Malaysia Tanah Airku”!
5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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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文史工作者莫家浩,年初出版首部个人著作《臆造南洋:马来半岛的神鬼人兽》。这本书集结了他数十年来对于这片土地上的田野观察,书中处处可见专属马来半岛的色彩,谈论人群关系、传说记忆、符号仪式等,盼人们得以摆脱悲情看南洋史。   虽然莫家浩自小偏爱历史,但中学选的却是理科。大学到中国深造,选的也不是历史而是国际政治,“外交官”“智库”是他对于未来职业的想象。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他的计划,最终赶不上变化? 或许人在异乡生活,才更愿意展现“马来西亚人”的身份。 莫家浩回忆起首次穿上马来服装,是留学海外时的一场文化交流活动。他说:“我去了中国,才真正见识到大马的多元文化。我的马来西亚同学来自各地,当时我也才认识东马的朋友,才发现他们很懂马来文化。” 而大马政治的变化也让还是学生的他倍感意外,“2008年大选我人在国外,我平时不太关注选情,因为觉得结果都一样,没想到槟城发生政治海啸。”那一年,行动党以在野党之姿,从当时为国阵成员之一的民政党,手中夺下槟州政权。 一股“对自己的国家认识不够”的想法,在莫家浩心中发酵,“虽然我是读国际政治的学生,但对家乡的事不够熟悉、也不够敏感。”在硕士的毕业论文中,他改为研究马来西亚的华文教育,以槟城钟灵独中和新山宽柔独中为例,谈论两者在独中的改制事件中的选择。 “由于我在中国读国际政治,所以研究马来西亚教育也算是国际课题,但偏向以社会史或地方史的角度去看,可能在那时候就埋下根源。”对他而言,中国求学的那几年,在寻找自我的旅途中,占了非常重要的一环。 “人有时候要拉开一个距离,才可以回看自己。”他说。   返马任母校的历史老师 从中国留学归来,他回到宽柔中学古来分校教历史,同时出任历史学会顾问。只不过,授课的内容专注在世界史和中国史,并非他最有兴趣的马来西亚华人史。 2011年时,莫家浩参与新山华族历史文物馆担任管委一职,接触与本地华人历史有关的研究。工作包含协助馆方办展、搜集资料、撰写稿件。当时,在同是文史研究者白伟权的邀请下,他参与新山绵裕亭义山抄录墓碑的田野工作。 回忆过往热血事迹,莫家浩自嘲说:“当时年轻什么都不懂,用粉笔拓碑看不到字迹就用手抹。一天抹10个碑,抹到最后指纹都不见了。”但在走入田野后,他却真切地感受到“历史就在手中,只待你解谜”的那股快感。 “在田野中发现历史,等着我们去解答,不再从只是从书里找答案,我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于是,他自我反问:“我就想是不是该去做田野调查?”但身为教职人员的忙碌,让他无法两者兼顾,直到隔年爆发边佳兰征地事件。 事缘,石化工业发展开到边加兰,影响当地的7个村落、5座义山、7间庙宇和6所学校。 “那时的新闻写说,铲泥机在边佳兰铲走一座坟墓,那个老人家托梦给家人。在内文也提到边佳兰有很多义山,这些坟墓都陷入危机。”在好奇心的趋势下,莫家浩开著车从新山来到了边佳兰。   开启边佳兰10年的考察之旅 每个地方都有专属的故事,从义山坟墓到村落里的庙宇,他发现这里的华人社会和文献记载的不一样。 “一般上,我们会用城市或城镇的角度去理解马来西亚的华人社会,像是华人一定有组织,或者以会馆、庙宇、方言为区分单位,好比义山就有广东义山和福建义山等分类。” 唯有在边佳兰,华裔居民以一湾一村一山的格局分布,各村湾建有学校、神庙。莫家浩进一步解释:“为什么他们不是用方言,而是用以村为单位?这里一间会馆也找不到。没有会馆,那边佳兰又是如何形成华人社会?”他带着一连串对这里的的好奇,10年间来回往返边佳兰的村与村之间。 莫家浩间中辞去老师的工作,前往香港中文大学深造,最后成功取得历史博士学位,论文写的就是边佳兰。问起考察时遇到的难题,他表示当时石化工程进驻中,处处都是重型车辆蹂躏柏油路的痕迹。 “从新山开车到这里一整天都在田野,无论是抄碑或在庙里看文物。晚上回家可能都十一二点了。我车开到都要睡觉了,路况也很糟糕、危险,现在回想起来都怕。”     历史的本质就是不断变化 如今多年过去,昔日边佳兰的渔村风景不在,新兴商店林立,当地居民也搬入了新住所。莫家浩分享,部分受影响的居民迁入六湾的新园区,“开始有人从不习惯关门到习惯关门,要找朋友就得驾车;没有咖啡店让大家聚在一起,更重要的是这个新公园没几棵大树所以很热,原有的乡情慢慢退却中。” 问及看着边佳兰情况演变至今,会否感到遗憾?他坦言不会用“遗憾”形容这里的变化,“边佳兰早在19世纪开始,就经历橡胶园丘、油棕到近期石化工程的产业转型。而历史是一直在变化的过程,每个时代都有遗憾,因为有得利的人就会有失落的人,所以历史是复杂的。”   用人类学的角度看历史 非科班出生的历史学家,莫家浩这样形容自己,“早期不曾受过本科训练是我的弱点,但优点是看事情的视角更多元。国际政治教会我关注事情背后的政治、经济因素。”至于看出事件的一体两面,是他在香港中文大学就读博士班的训练,即用人类学方法研究历史。 听着难懂,进一步要求莫家浩举例说明,他说:“在田野调查的训练过程中,我老师强调‘开口问’是最后一步。在不赶时间的前提下,先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鼻子嗅。好比你来到一场庙会,就坐一个地方一直看,看到大家都忘记你的存在,自然会看到很多有趣的情景。”   忆起首次在边佳兰头湾的护福庙,落实上述田野方式时的忧心忡忡,他表示:“全头湾只有一间咖啡店兼杂货店,看店家的心情营业。我担心去那里没有地方吃饭怎么办?”他向指导老师表达了忧虑,换来要他甭担心的答复:“老师告诉我,田野最不用担心就是吃饭,要我去就对了。” 开启田调的首日,坐在庙旁的莫家浩被当作记者,当地村民接二连三上前问问题,“我跟他们说有兴趣来看看而已,大家就开始喂我吃东西。”无需特意走上前搭话,待久了居民就会找上门开启话题,“第二次来,他们会说‘又来啊’……慢慢地,村民们反问说‘做么你这样迟来? 等你等很久了!’” 参与观察村民的日常,进行长时间的研究,就是所谓的长期观察。莫家浩表示,人类学的研究方式虽然耗时长,但能够看出连村民本身都不自觉的生活痕迹:“我曾经跟着渔民去捕鱼、进芭。若以年为周期,定期回到边佳兰,看到的事物会越来越多。”   盼提高本地人对文物的认知 若说起真正的遗憾,他坦言便是那些留不住文物、建筑和人。 “我们很常有个观念叫‘不觉得自己老’。我很常问老人家:你家有没有那些老东西啊?”而莫家浩往往得到的回复,竟是:“哎呦,你不早点讲,那些老照片我昨天烧掉了。”他认为提升本地人对文物、古迹价值的认知,迫在眉睫。 而身为一名文史工作者,更重要的是充当“调和者”的身份。他举例,好比一间庙宇,有的人认为漏水就得重修,神明才开心;有的人认为这是古迹,不可以随便修。 “要如何让意见不和的双方互惠互利,避免达到零和、这个最糟糕的结果,是我们最大的挑战。”莫家浩进一步说:“在完全保存与完全不保存之间还有很多阶段,从记录到有限的复制、有限的转移,还有完全转移,间中还有很多过程。” 他表示,这便是“think like a native”(知道土著如何思考),即一种人类学研究历史的方式。先把事情对错放在后头,融入社区了解问题,从中找到一个共生的方式,那样文史工作者才能展开更多保存工作。 “我们最怕资料、史料不见,你至少给我拍个照、让我复制一份,保存不到整个坟墓,保存墓碑好吗?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啊。”他说。   更多【人物】文章: 调酒师易柏翔Seven Yi/以调酒穿针引线 叙述餐饮风味的诗意 金曲台语歌后郑宜农 / 放慢腳步找自己,困惑有什么关系 歌手阿莲娜·沐塱/一把加贝琴 说加拉必族故事  
6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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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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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加末7日讯)昔加末华人福利会举办清明节义山公祭仪式,该会会长拿督刘晋铨盼柔佛州务大臣拿督翁哈菲兹更开明和关心百年义山,给予昔加末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把百年义山交给华社管理。 昔加末华人福利会今日在银旺路百年义山进行公祭仪式,19个昔加末华团派代表出席。 刘晋铨也是昔加末中华公会会长。他在仪式后表示,该会每年都举办公祭仪式,也盼能够获得政府批文,把百年义山交给华社管理。 他说,该会捍卫义山已经历了7届柔州大臣,但申请信函至今没有下文,没获得人民代议士的关心。 “在国盟执政年代,时任柏马尼斯州议员兼柔州行政议员张发虎欲协助解决百年义山的问题,到来了解并建议我们与兽医局商讨,将10英亩的义山划分为各半管理。至于已下葬的逾200个先人墓地则将安排集中摆放在骨灰塔,并设立历史走廊。” 刘晋铨指出,可惜的是,政权更迭后没有了消息。 “前任国会议员拿督斯里山达拉拨款让我们在义山设围篱,但有关当局较后却设立告示牌指我们霸占土地。如果州政府不协助我们解决此事,将成为长久的问题。” 他强调,早期的义山都没有地契,都获得政府授权管理。 与此同时,昔加末华人福利会会务顾问拿督徐来兴表示,百年义山位处于国阵州议员胜选的选区,希望州务大臣能够处理义山的问题,才对得住选民所赋予的委托。 “华裔人民代议士应更关注百年义山的课题,希望在他们的协助下能带来好消息。” 他话锋一转也批评国大党柯美拉州议员莎拉斯娃蒂,指对方没有兑现竞选期时所许下的承诺,未有予以华社协助。 另一方面,公正党士基央国会议员扎丽哈的助理熊运涛也出席今日的公祭仪式,他指将向扎丽哈反映百年义山的问题。 公正党昔加末国会议员华岚的助理帕拉纳登建议昔加末华人福利会与华岚预约,以进行百年义山的洽商,让华岚能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协助达致双赢局面。   新闻背景: 银旺路百年义山安葬早年到昔加末开荒的先贤,但义山于1936年被划定为兽医局保留地,令华社无法享有土地合法拥有权。 昔加末华人福利会与昔加末中华公会于2012年开始申请义山管理权,但没有下文。 2019年,昔加末2030地方发展蓝图建议在兽医局土地,即百年义山打造超市,引起华社强烈反弹。  
8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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