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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

23小时前
海浪永不知疲倦地冲向沙滩,一次又一次扑向那片金色的沙地,带着细腻的低语。它的声音轻柔,仿佛在诉说一段遥远的往事。每一次浪花的拍打,都是一封情感的信笺,发自那无边无际的大海,寄给沙滩。它希望沙滩回应它的呼唤,但沙滩只是沉默地躺在那里,静默不语。海浪已经习惯了这种单向的交流。它曾经愤怒,曾经质疑,也曾经试图改变这一切,但沙滩依然固守着它的宁静。风吹过,卷起细沙,沙滩看似无动于衷,却在某种不易察觉的变化中,回应着海浪的每一次拍击。 岁月流逝,海浪带着愈发复杂的情感涌向沙滩。它不再仅仅是带来水珠的冲击,还夹杂了愤怒、失落和期待。每一次的拍打都似乎在向沙滩倾诉着自己的困惑,为什么它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为什么它的每一次冲击都被沙滩静静地接受,却从未被真正回应?随着时间推移,海浪的情感愈加波动。它变得急躁,带着怒火和不安,用更大的力量去冲击沙滩。每一阵风暴都是对沙滩的考验,而沙滩始终默默承受,从不回击。它知道,海浪的愤怒源于对被忽视的恐惧,源于对自己存在价值的怀疑。 终于,在一个平静的黄昏,海浪放慢了节奏。它不再带着愤怒和焦虑,而是以一种平和的姿态,轻轻地拍打着沙滩。那一刻,它开始明白,沙滩的沉默并非拒绝,而是一种深沉的包容。沙滩没有用言语回应它,但每一次的触碰,都是在告诉海浪,它的存在是被接受的。海浪意识到,风波并非一味的冲突。它们之间的关系,并非要征服与被征服,而是彼此的成全。沙滩的安静和耐心,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一种深刻的理解和包容。海浪的每一次到来,沙滩都在默默接纳,同时也在悄悄改变自己,适应海浪的冲击。 从此以后,海浪和沙滩达成了一种默契。它们不再试图改变对方,而是以一种和谐的姿态共同存在。每一次潮汐,海浪都带着温柔的触摸,沙滩依旧静静地接受。它们之间的交流不再是冲突和争吵,而是一种深刻的理解和默契的共鸣。日复一日,海浪与沙滩在彼此的互动中找到了平衡。日出时,海浪的光辉洒在沙滩上,仿佛为沙滩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日落时,沙滩静静地承载着余晖,等待着海浪的再次到来。它们的对话温柔而细腻,仿佛在讲述一段永恒的私语。 风波过后,海浪和沙滩在时间的流转中找到了彼此的平衡。它们的关系不再是对立的,而是一种深刻的共存。海浪不再感到孤独,它知道沙滩始终在倾听它的诉说。沙滩也不再感到压迫,它明白海浪的每一次到来,都是一种温柔的问候,一种无声的抚慰。这种平衡是脆弱却坚韧的,就像人生中的风波,经过起伏和波动,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宁静与和解。海浪与沙滩的私语,是一种无声的交流,一种包容与成全的象征。每一场风波,都在教会我们如何去理解,如何去接受,如何在纷扰中找到那份内心的平静。 【作家点评/若涛】 以景喻人,观察入微。作者用景物变化对应人际关系的演变,写得丝丝入扣。如果能引入一对人物(可以是父女、朋友、恋人或其他),用景物衬托两人的关系变化,会成为一篇引人入胜的小说。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陈就就想起的那场雨,是长滩岛的雨。 ● “多年以后,你会如何回忆长滩岛的雨?” 陈就就在电脑荧屏前打下这几个字之后,手指在键盘上凝固。 “不知道。”她自顾自地嗫嚅着。或许有一霎,她想写的,是真正的多年以后,她会如何回忆那场远在吉尔吉斯坦比什凯克樱花旅馆12年前的初见。可最近都城疯狂落雨,她总在梦里想起岛屿的雨。于是她决定写一场雨。不,是几场雨。 属于岛屿的几场雨。为了纪念一场重聚与分离。 ● 陈就就怀疑她会否在多年以后再想起一场海滩上的骤雨。但她总不会忘了海滩绵长而岛屿欢乐,是吧。 诚然,她无法预知多年以后。然而那场旅行一周年以后的如今,她依然对当时风的声音、海浪的吟唱、人声的鼎沸,感受真实得仿佛那些豆大的雨滴此刻仍拍打在身上。那种热带的湿漉混合着汗液的黏腻,在暗夜的风雨里肆意张扬。因为情境里有他,她记得。 有人和她说过,记忆力太好其实也不是一件好事。啊不对,就是他说的。 岛屿和海滩的雨在陈就就的回忆里如此揭开序幕,之后又如此突兀地被拉下雨季的帷幕。 就像他们相识逾10年,在疫情3年以后忽然一起旅行,又忽然在一场岛屿的酣畅淋漓的行旅以后无声分离。 在陈就就来不及正式告白以前,戛然而止。 ● 面对着布拉博海滩的那个迷你吧台,顶上铺着密密麻麻的茅草。大滴大滴的雨珠从茅草尖端密密融融地、滴答滴答地坠落。陈就就抬头凝视那就着雨珠散发昏黄光晕的小灯泡,沉默着。 他在她身后,大概和她一样在发呆或刷着手机。 一个小时前,陈就就正悠闲地与他在长滩岛布拉博海滩边上的Levantin餐馆啜饮着饮料。他选择了清爽的Calamansi汁,陈就就喝的是西瓜汁。他们俩当时舒服地斜躺在餐馆外的藤椅上,迎着日暮的海风,顺带让风稍稍缓解了热带岛屿的湿腻感。 他们已经在岛屿几乎徒步了一整天。彼时彼刻,一起凝望着属于布拉博海滩的浪漫。或许只是陈就就心里私以为的浪漫。 陈就就觉得,面对着海洋,一切细小的、零落的时光碎片都会变得浪漫。比如骑着脚踏车的人经过,停下与遛狗的人闲聊两句。比如吹着海风漫无目的地散步。比如仅仅只是看着椰树迎风摇曳。而更多的也许,是她可以和他一起观望这一切的浪漫。虽然天空有些灰瑟,雨云似乎从远方开始积累。 结账以后他们踱步在海滩的步道上,走入夕阳时分凉快的热带风里。陈就就就是没想到海岛的变天如此猝不及防。蓦地,狂风与暴雨交缠缱绻,巨大的黯黑幕布刷的一下狠狠覆盖。在大约距离那家民宿前两百米,大雨倏忽哗啦倾盆。 陈就就手忙脚乱了地“啊”了一声,拔腿就跟在早已迅速反应的他的身后,往前碎步奔跑。 然后他们就如此尴尬地伫立在别人家民宿小吧台的帐篷底下。洋人老板正与住客在小吧台闲聊,他们与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四人很有默契地别开目光。陈就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大部分时候言不及义。发现他没怎么回应,才想起他一直不太回应无意义的“聊天”。 彼时陈就就遽然醒觉:哦,他会觉得烦。陈就就见着他总是开心地吱吱喳喳,他们虽相识于逾10年前的旅途,却常年分属不同城。每一次的相见她总有许多的话要对他说。以至于她偶尔会忘了,自己曾被他嫌弃分享太多。可即使在这样的滂沱大雨中,能与他同在屋簷下还是让陈就就太开心了。那是他第一次叫上了她一块儿来旅行也。 虽然彼刻,他们被困雨中。 陈就就在有点窘迫的氛围里开始狂想。看来大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该怎么办呢。陈就就记得酒店房里有伞。狂风吹雨滂沱的时候她四顾环视,瞄见了民宿的几位女生正在狂风暴雨里收拾早已东倒西歪的阳伞和几把晾在地上的伞。 陈就就一动念:“不如我和她们借把伞然后走回酒店再来接你?”她天真地向他提议。可其实她当时不太记得回酒店的路。 “……” 沉默片刻,陈就就又动了另一念头:“啊不然我穿雨衣回去酒店拿伞过来?”她的包里有雨衣。 但她不穿,执着地坚持与他一起躲雨、一起狼狈,大不了不过是一起雨湿。 “……” 她咬牙继续绞尽脑汁,都是些毫无创意的脑汁。她也没认真赋予行动。 陈就就似乎也不太记得后来自己还提过了什么建议。只是有点着急要将他俩从这场猝不及防的大雨里解救出来。但他一直不置可否。 于是后来陈就就只好继续杵在小吧台边上,默默无言地刷着手机。偶尔再抬头,凝睇着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在带沙的地上划上泪痕的雨滴,听着布拉博海滩的肆意晚风与浪。偶尔觉得无聊,又转个身和他搭话。话不到几句终究还是让无声陷落在雨声里。 于是陈就就等待。无言。再等待。再无言。 往后陈就就回忆起这段渐渐模糊的事,总忍不住嗤笑。仿佛在回顾电影片段,看见那个后来有点赌气又默默气鼓鼓的自己,在狼狈的雨夜里,拼命想着怎么解救彼此却遭受忽视。她一直不清楚他心底想着什么,但她知道他不做无意义的尝试。 一直到雨势终于稍歇,他蹦出了一句:“雨小了些,我们走吧。”随即大踏步走出民宿,回到仅剩微弱街灯映照的海滩步道上。雨未全歇,依然密密。但已比此前好了许多。 陈就就愣怔了一会儿,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在溟蒙模糊的密雨里快步奔走。她赶紧把小背包拉起搁在头上聊以慰藉似地顶着雨势冲进雨夜,就在那一瞬间的一个冲动,她哑声大喊了一句:“我只是不想你生病!” 那些发疯似的狂想,想要取伞给他的念头,全是因为“不想你生病”。陈就就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也挺诧异。那是她觉得很有重量的一句话,怎么就轻易说出去了呢。 撇落的雨丝在步道上的微弱街灯下闪烁不定。陈就就遥遥地看见他回头了。然而瞬间密度加倍的大雨必然吞掉了她的话。陈就就并没有看清他的脸,复闷头顶着雨紧紧追上。好不容易等来稍歇的雨,倏然雷霆万钧地哗啦啦复倾盆。陈就就慌张地加快步伐追上他。 陈就就后来回想,那大概是唯一一次她必须得紧追他的步履。此后的路途,她总不觉察他是否离得太远,因为在往后的6日旅程里,他仿佛总在身边亦步亦趋,不曾远离。而她很自然地,即使在某些看不见他的时刻,心下从未慌乱。他总在陈就就开始焦虑以前找到了她,或在她焦虑以前,让她一抬眼就见着了他。 瓢泼的雨落,沿路右首是夜色里早已看不见的布拉博海滩,左首是某家酒店门口的护卫亭。纯白色的,有个小小梯级的护卫亭。陈就就和他唯有冲进这座小小的护卫亭里。他往阶梯上边挪步,让出阶梯下的位置予陈就就。 稍稍缓了口气,陈就就抬头。眼神对上的刹那两人都笑了。那是严肃的他难得的笑。可陈就就没说什么,只是傻笑着,觉得这样的狼狈终将特别难忘。 雨忽骤忽歇。某个忽歇的时刻,他催促着她:“走吧。” ● 后来陈就就与他终于在逐渐疏落的雨里回到了那家暮日时分懒洋洋地坐着迎风喝果汁的Levantin餐馆。决定就在那儿吃晚餐。 雨终于落成了稀疏雨滴。 松了一口气,饶有兴致地,他发现了餐桌上昏黄的蘑菇灯可调节亮度。陈就就调皮起来,摁着摁着,在灯光的变幻里看着桌上的披萨和carbonara也跟着转换色彩。陈就就忘了最初在民宿里躲雨的尴尬时光,开怀地笑着,第一次觉得这场雨让她非常快乐。 ● 岛屿的雨总在夜晚降落。白日里,陈就就跟着他几乎把白沙滩的沙子都踩了个遍,在海滩与海滩之间来回逡巡。他们先是看尽了狂雨和风,后又看尽了绝美日落。 某天日落以后,又来了。轰隆隆一阵雷响,噼哩啪啦下起了瓢泼大雨。陈就就正在杂货店里东张西望,发挥着莫可名状无聊的好奇心。下起雨才猛然想起他在杂货店对面的7-11便利店外呆坐等候。 发狂的风把雨打乱了节奏狂扫进了两面通风的杂货店,游客急急忙忙地往里头挤。员工紧紧张张地把铁闸拉下一半。那时候陈就就不晓得得等多久,仔细观察了一下,买下了篮框里的最后一把伞。张望着在7-11前刷手机的他,等候着。然后来到了他跟前,得意地说:我买了把伞也。 他不置可否。然而那一次的雨很快地收起声势,他张望着外头有些收敛的雨,对得意的她笑了笑,说了声:“走吧。”就起身。 “欸欸欸,我们一起撑伞吧。”陈就就急切地喊着。他回头看了看她手中的伞,微微皱眉严肃地说:“不用了。你自己撑伞吧。” 然后他快步奔在前头。她撑着伞小心翼翼地走,也没追逐他的身影,更没留意他在一眨眼的功夫是怎么消失在游人群里。当她正犹豫着该在哪个路口拐进通往酒店的路,原本低头望着地上泥潭水的陈就就猛然抬头。就瞧见他站在前方一角。似电影定格画面,如织的游人走动都模糊成了影子,而她看见他就伫立在那里,她一抬眼的方向。 后来的后来,他总是在陈就就需要的时候,那么刚好就出现在眼前。她也总在人群里,一眼就见着了他。而除了那些时候,他总是不疾不徐地走在她身边,听陈就就很无聊的胡言乱语。陈就就记得,那段短短的旅途中,他依然像12年前初遇之时一样,莫名地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虽然他依然不回应无意义的话题,但他会调侃她丢三落四,也会在她没在意的时候,将煮开的水倒进水杯里,摊凉了才提醒她记得喝水。 咦,怎么想起了一杯水?陈就就心想。这个一周年,她不是想写关于那场岛屿的雨吗? ● 歪了歪头,微一思索,陈就就又在键盘上打了这一句话:“多年以后她终于想起,在那临近雨季尾声的岛屿里,就长滩岛最后几场的剽悍风雨里,正式确认她原来悄悄爱着他已逾10年。从初见后不久。” 只是这10年,在一场后疫情旅行之后,他们于阳光底下毫无波澜地告别,却从此不明不白地不了了之。陈就就觉得,或许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他友好而她幻想太多。如同他曾经念着她:“怎么老是想那么多?” 雨季在那晚结束。后来他们飞离了岛屿,来到岛国的都城。她得回返而他继续旅程。最后那天早上在马尼拉,陈就就在朦胧睡醒间和他含含糊糊地说:“飞机延误了。”凌晨时分她收到了航空公司的信息。 她依稀、恍惚间,听见他说:good。 她以为那是他不舍得她陪伴的微弱证据。只是后来陈就就发现,那仅是自己的异想世界。或者,他不是说好,只是说嗯。 因为在一起吃了都城的星巴克早餐之后,他们告别。回到各自之城,他忽然沉默不语,终于无声远离。也许他在她后来的社交媒体上察觉了什么,因毫无心思而只好选择默默冷却关系,让她知难而退。陈就就伤心过吗?在一场快乐旅行以后,他们反而从此天涯。 面对着亮灿灿的电脑屏幕,此时此刻的陈就就于是又写下了这句话:“也许多年以后,当她回忆起热带岛屿的雨,才幡然醒悟,一切不过是她的雨夜狂想。道别的那天,他说的不是‘good’,是‘嗯’。”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 她顿了顿,又兀自摇头。最终,她用滑鼠选择了select all,然后按下delete。没有多年以后,没有岛屿,没有雨。也许故事得从12年前说起。陈就就觉得。 如今都城的雨依然每日落着,她依然偶尔会梦见。这篇呓语毫无意义。这只是她一个人记得几场雨。为了纪念没有如她所愿发生的情感关系,她想把他们最后的相聚写下来。她终将知道,她是陈就就,不是他的某某某。 Delete按键才是她的最爱。管她记得或想起哪场雨。 相关文章: 区秀屏/话你知啊,旧阵时嗰度…… 区秀屏/如果世界一直不好 区秀屏/身后的诗, 与生活的野蛮疯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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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沙滩上看到有很多棋盘脚(学名Barringtonia asiatica,马来名Putat Laut)的果实,一个个有我的手掌那么大。忍不住先后捡了4个,分两次把它们带回家里栽种。 棋盘脚树也叫滨玉蕊。它是我国沿海一些沙岸上相当常见的大树,但在马六甲、波德申和雪州的沙滩上,我还未曾看过,因此偶尔见到它,感觉特别珍惜。 它的花很大、很美丽,在夜间绽放,依靠蝙蝠或蛾类来传播花粉。每次我白天看到它的花朵时,它们早已凋落躺在沙滩上,可是仍精神奕奕,并散发着香味,继续吸引蜜蜂飞来探访。 像古代棋盘桌角的果实 棋盘脚的果实质地与椰子相似,外部有一层厚厚的纤维,可浮于水,利用海水来协助传播。果实的形状上端四方、下端尖,据说这形状略似古代棋盘的桌角,所以称之为“棋盘脚”。 [vip_content_start] 我在满地的棋盘脚果实之中,挑选了4个看起来完整且没有蛀虫的。其中的3个是典型的上端四角形状,另一个上方则是五角形的,相当少见。 我把它们带回家后,放在家里搁置了好一阵子,待果实外层干枯变成褐色了,才拿去种。先拿回来的那两个,我把它们半埋在泥土里;后来带回来的两个,我把它们放在装满水的塑料杯上,让果实半泡在水中。 近大半年过去,先种在泥土里的棋盘脚果实还没有发芽。我以为失败了,便把其中一个稍微挖起,这才发现果实下方已经长出了许多根,于是赶紧把它种回去。 又过了好一阵子,去年末至今年初,那4个果实终于陆续都冒出了芽。它们冒芽后长得相当快,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已经长到大概有我的膝盖的高度。我一棵接一棵骑着脚车把它们带去我家附近的填海区,把树苗种在荒废了很久仍尚未发展的填海新生地上。 眼看它们长得很快,我以为它们在野地里可以适应得很好,竟忽略了每年年初月份少雨且炎热的天气问题。更可况今年初圣婴现象还未结束,雨水更少。结果,即便我每星期至少骑脚车带水去给它们浇灌一次,但它们在我3月份外出多日回来时,竟已经全部枯萎了。真是可惜啊。 我国有超过30种棋盘脚树 说回棋盘脚这类玉蕊属的灌木或大树(Barringtonia),据知全球约有70种,单单在我国西马就有25种,若加上东马的种类,我国则有超过30种。它们一般生长于海边、河边或沼泽林里,花朵大多数夜晚开放,仅维持一晚便凋落。一些种类的果实可由海水或河流传播,另一些则依靠动物传播。 其他种类的棋盘脚,我在一些森林中也看过。虽然,我不太能确认它们的树身和枝叶的样子,但可以从它们凋落在地上的花朵,大致看得出是棋盘脚类。根据资料,这些棋盘脚类树木有的分布范围非常狭窄,例如Barringtonia terengganuensis仅曾发现于登嘉楼州,Barringtonia zainudiniana仅曾发现于吉打州的日莱峰,Barringtonia latiffiana仅发现于吉打州的浮罗交怡,Barringtonia maxwelliana 仅发现于霹雳州的太平山。 除了长在沙滩这种棋盘角算常见之外,另一种在全球分布得很广,也较普遍常见的,是穗花棋盘脚(也称为玉蕊,学名Barringtonia racemosa)。这两种棋盘脚我在台湾读大学时,从资料上就已经看过,也算对它们早已认识,且相当喜欢。回国后在自己家乡的土地上看到,自有一份亲切,并想起大学时期的日子,可说是因睹树而思过往吧。
6月前
7月前
9月前
曾经听朋友提及这一篇小故事,有一个小男孩在沙滩上漫步,突然,他看见被海水冲上岸的海星。小小年纪的他,虽然爱玩,虽然未曾听过小沙弥把叶子放在水面上的故事,但,和小沙弥一样,他也拥有一副菩萨心肠。小男孩捉起一只还在动的海星,使劲把这只棘皮动物往水里扔,他捉了又扔,扔了又捉,马不停蹄的重复着好似机械人的动作。他的动作深深吸引了一位好奇的旁观者,旁观者步行到小男孩面前。目睹眼前满滩的海星,旁观者告诉小男孩,以小男孩一个人的力量是救不了所有海星的。旁观者的提示令小男孩更加不快乐,但固执的他还是继续把海星往水里扔,并告诉自己,能救多少,就救多少(而小沙弥成功救了一窝蚂蚁。)就算被骂,也没有关系。 如果鲸鱼可以由大变小,再由小变大,当它搁浅的时候,它们的体积可以变成和海星一样,那该多好啊!如果鲸鱼也是那么小,那该多好啊!因为每当鲸鱼搁浅,人们面对的其中一个问题是,如何让这庞然大物(蓝鲸体长可达31米,体重150吨,那可需要集合多少只蚂蚁或多少只海星才得到一条鲸鱼的重量?真令人惊讶!)重归大海怀抱,尤其并不是每一条鲸鱼在听到音乐时都愿意很理智地游向海中央。 自盘古初开,鲸(Cetacea)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属于哺乳类动物的鲸,也和人类一样,生活在陆地上,只是它们转换了居住的地方,所以目前我们所认识的鲸都是生活在水里,和人类一样,鲸也是用肺来呼吸,鲸的体内含有大量可以保暖的鲸脂。 现今,鲸的亚目可被归类为,须鲸亚目(Mysticeti)与齿鲸亚目(Odontoceti)。抹香鲸、独角鲸、逆戟鲸、瓶鼻鲸、海豚都来自于齿鲸亚目;座头鲸、蓝鲸、灰鲸、长须鲸、北极露脊鲸则来自于须鲸亚目。蓝鲸(Balaenoptera musculus)不只是最大的须鲸,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而贵妇们所熟悉的抹香鲸则是最大的齿鲸。 齿鲸是有固齿的鲸鱼,虽然须鲸同齿鲸一样有胚齿,但,也唯有齿鲸的牙齿可以长大。齿鲸和肉食恐龙一样需要牙齿来捕食,而须鲸不需要借助牙齿来捕食。靠食物链中小小个体的浮游生物赖以维生的蓝鲸,其上颚长有鲸须,进食时,它只需要张开大口,把海水连同浮游生物一齐吞进嘴里,然后,用它的舌头把海水由嘴里压出,而被鲸须挡在嘴里的浮游生物就被它吞下了。 座头鲸是天生的表演家 华人把春天视为非常重要的季节,但,在蓝鲸的字典里,排行第一的季节却是夏天。每一头蓝鲸都很期待夏天的到来,它们会在极地度过它们的夏天,每到夏天,南极的海面布满浮游生物,如磷虾(属于甲壳类动物的磷虾也是人类捞捕的生物之一)。夏季的到来可以让蓝鲸饱餐一顿,随着季节的转变,蓝鲸必须离开南极,它们将会游上几千公里的水域,才可以在温暖的水域度过寒冷的冬天。迁移途中,蓝鲸会遇见其他的海洋生物,当然也包括其他的鲸群。 鲸鱼可以互相沟通,蓝鲸也不例外,但,最爱讲话的却不是蓝鲸,如果鲸鱼中也有很多人类的不足之处,那最多话的鲸鱼非座头鲸(Megaptera)莫属。座头鲸是天生的表演家,它的歌声也很动人,听它唱歌本应是一件很令人着迷的事,但,要是必须听上长达15个小时,那将不会是一件令人陶醉的事。地下喷泉(美国黄色公园)、人造音乐喷泉等都是游客向往的景点,而在茫茫大海中,善于喷水的鲸,也能为人类带来无穷的乐趣。 蓝鲸、抹香鲸、北极露脊鲸等都是捕鲸船力追的对象,鲸脂、鲸肉以及抹香鲸体内的龙涎香都可以为业者带来可观的收入。初期,人们用小船出海捕鲸,随着科技的日益先进,大型的船只也加入捕鲸行业,它们的加入为业者带来更多的战利品,鲸的数量也曾一度滑至最低点,随着人类对鲸鱼的重视,很多捕鲸船都不再出海捕鲸了。 和其它动物一样,造物主也让鲸鱼拥有独特的一面。这也促使人们成功开发了观鲸业,观鲸的地区包括昆士兰(澳洲)、纽芬兰(加拿大)等地,观鲸业也受季节所限制,有的地区只能欣赏某一种鲸鱼,再加上自给自足的鲸鱼(不包括水族馆)习惯了自由的生活方式,有机会看到这巨兽的人说:“当它把头、鳍和身体升出水面的那一刻,惊讶的同时,我也体会到人类真的很渺小。”
1年前
1年前
疫情三年多后,我们3兄妹第一次带年迈母亲出门,目标是亲临双武隆渔村体验天空之镜,夜赏蓝眼泪,品尝海鲜大拼盘。我充满期待,两腿早已跨出去,味蕾更是全开花。 母亲在渔港长大,对海水沙滩一点都不陌生,然而,这趟行程却别有一番滋味…… 晚餐享受了丰富的海鲜火锅料理,我们走在木板桥上,海风轻轻吹送,领我们到凉亭观赏夕阳美景。骄阳如赤红眼瞳高挂青空,转眼已分化成夺目金黄,穿透波光粼粼海面,我的心情为之激荡。吸引我的是浩瀚无垠的青空?还是辽阔无际的大海?又或者只是美得醉心的夕阳红?此时,藏在谷底的繁琐事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思还未了,金黄之瞳已缓缓没入海平线,天色开始灰朦,导游召集大家穿上救生衣,准备下船。 渔船在大海中冲浪,马达声与潮水搏击,浪花在船尾翻滚,此起彼落。冲了约莫半小时,行驶速度逐渐缓慢,犹如渔人划桨前行,没入黑夜。我们停驻海中央,环顾四周,漆黑如墨,只有船头灯闪烁,时暗时亮,俯身船沿向下望,不禁怀疑:蓝眼泪在哪? 坐在船头船尾的渔夫,手握长柄渔网,往海水里捞,星星点点的浮游生物,稀稀落落黏附网中,船上的游客兴奋得拥前扑后,我探头探脑,只望见星点靛蓝,闪着荧光,渔人来回几次打捞,数量依然稀少,一阵兴奋一阵失落。其实蓝眼泪的多少有赖于气候,这回宛如羞答答小精灵,不愿浮出水面打招呼。 船上只有两位老人家——母亲和一位身材中等的老夫人。老人家不能像小孩和年轻人那般拥到网前,只能静候。善解人意的船夫突然将捞起的星点蓝眼泪撒向她们,哇声四起,两老成了“蓝精灵”,欢笑声划破黑夜,萦绕小船。 我们想将蓝眼泪捧在掌心,然而,点滴数量只落在指间,柔软如琼脂,当手机闪光灯一亮,不及一分钟蓝光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像玩捉迷藏,你躲我捉,我捉你躲,蓝光闪速落入暗幕里。即使不能将蓝眼泪拥入怀,能荡漾海中央,享受片刻宁静,不失一种愉悦。 我思忖:落在游客手中的小东西,是否意味着生命快结束?若欣赏一瓢发光的蓝后,再将你们送回海洋,是否能延续浮游生命?希望欣赏大自然之余,莫忘爱护海洋,生物才得以生生不息。 这趟行程的第二个卖点是天空之镜。朋友群分享的照片太吸睛,我期待梦幻之美。早餐后,船再度驶入大海,船身越来越近大浅滩却无法前行,我们必须步行前往目的地,眼前所见,是凹凸不平,色泽暗淡的泥滩,浅水都在泥塘窟窿里,与想像中薄薄又平静的浅水滩差距千里,要如何使真实景象,完全对称如清晰镜子反射出来?脑海打着问号。 工作人员吩咐大家先去挖蚌,他们需要做些准备。只见员工拿了耙子扒平泥滩,挖出一个弧形洞,洞里有一窝浅水,再将泥泞堆成小丘围绕洞口阻挡水流,又用类似锌板薄片,面向人造弧洞插入泥滩,形成“天空之镜”。一切就绪后,摄影师躲在彩虹伞下,吩咐游客站在那窝水前,摆出各种姿势,再借助智能手机创造奇迹。当一张张色彩鲜丽,倒影对称的作品展现眼前时,“天空之镜”也结束了。 回到渔村,午餐是海鲜大拼盘,我们品尝各种鲜味,煎炸、炒煮,香辣、干湿,都是海洋子女精心炮制的渔港风味。游这一趟渔港,除了带一瓢蓝,也收获了渔民淳朴敦厚的情谊。
1年前